唐一天說,蔣大寬,你我之間太了解了,你剛才左手握了一下拳,那表示你被說中了心裏,隻能不肯的承認而已,其實隻是你我之間的聊天,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我真的要是想弄你,上次在普水我就可以把你老婆的事情都出來,我想你連現在極不滿意的市委副秘書長的職位也保不住了。
蔣大寬無法理解唐一天為什麼如此的了解自己,心裏很是恐懼,很是生氣的問唐一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一天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嘴上卻輕飄飄說了句:“你跟莊鴻青之間的交易我根本沒興趣,我隻希望你以後老實點,別整天盡想著幹壞事。”
“我沒有那個心情”,蔣大寬忙不迭辯解,“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我真的沒有。”
唐一天衝他擺擺手:“你也別那麼激動,你私下讓莊鴻青留意我的把柄準備找機會舉報我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你要記住,為官之道正義為先,如果你滿心隻有私欲,早晚有一天會像你的主子馮書記一樣落一個灰溜溜出局的下場!”
“我?”蔣大寬沒想到唐一天竟會對他說出這樣一句話,這顯然跟他頭腦中所想南轅北轍。
他本以為唐一天會仗利用自己聯合莊鴻青一直在背後設計他的事情來要挾自己,沒想到,他居然一句話就過了?
眼看唐一天把該說的話說完後拍拍屁股轉身要走,蔣大寬不知怎的反而緊張起來,他趕忙起身攔住他,“唐一天,你有什麼話今天全部說清楚,否則......”
“否則怎樣?我找你打開天窗說亮話是看在你以前在普水縣重用我對我有恩的情分上,大家把話說開了,不要想著暗算我,如果你覺的我這樣做不妥,我可以把你老婆做的事情彙報給紀委。”
“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蔣大寬太了解唐一天的個性,狠起來很有可能真的把自己送進去。
“那就把手鬆開。”唐一天冷冷道。
蔣大寬不自覺鬆開手,兩隻眼睛透著濃濃不安看著正邁步下樓的唐一天背影,不知怎的心裏像是懸了一塊大石頭怎麼也落不下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唐一天今晚找他談話竟然隻是為了跟他攤牌?他為什麼不趁機報複自己呢?難道真為了以前普水縣那點提攜之恩?
蔣大寬卻不明白,對於唐一天來說,在沒有足夠的把握讓蔣大寬身敗名裂之前他並不準備重拳出擊,何況,此事還涉及到莊鴻青一輩子的清譽。
他對莊鴻青的情感很複雜,第一次醉酒事件期間又曖昧過一次,後來莊鴻青又有幾次故意借酒耍瘋對他施展了美人計,其中有一次他差點就忍不住“寶劍出鞘”,盡管明知道女人居心叵測他居然有種不管不顧的念頭。
幸虧他在關鍵時候理智控製情感停下手裏的動作,可是女人當時卻像動了幾分真情意怎麼也不肯撒手。
他記得自己當時懷裏摟著風騷入骨的女人輕聲道,“好女人一定要潔身自好,有了好事業才是最可靠的生活保障,千萬別把幸福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似醉非醉的莊鴻青很明顯把他這幾句話記在心裏,自從莊鴻青出任宏光飼料廠的廠長後,她並未像之前蔣大寬授意的那樣想出各種由頭挪用公款反而一心一意認真經營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