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悲催年少倒黴事
說到我這二十年的倒黴事,我估計三天三夜也難得說完,我得好好捋捋,隻撿重點的講講。
我是八零後,典型的眼鏡男,長相猥瑣,具體是個怎樣的猥瑣相呢?下巴尖尖鼻子扁,眼睛細細桃花麵,招風耳朵一字眉,齙牙三顆禿頂山。我有點偏瘦,估計跟以前營養跟不上有關,身材倒是不高不矮,175cm。但是,我這風一吹就倒的身板,估計也沒幾個人看得上。
聽我媽說當時生我的時候,我出來就像個皮包骨頭的猴子。估計還是因為,母親那個時候太辛苦,又沒有東西可以吃。其實母親那時比我還瘦,隻是有衣服架子罩著,不細細去看,卻也不怎麼現行。因為我剛出生的那會兒,母親營養不良,沒什麼奶水,也很是餓了我幾天。
就這樣的家庭條件,家裏還真怕養不活我,可是,母親就是這樣,即使**被我吸吮出了血,依舊忍著疼痛哺育著我。
小時候的我,確實很頑皮。六歲,偷別人家蘿卜、花生、紅薯、甜瓜。回家的時候,經常是灰頭土臉的,還經常弄壞自己的衣服。母親總是一針一線,細細的給我縫補好。父親很少言語,是個手藝人,可是賺的確實有限。母親從來沒有抱怨過,可是,父親心裏確實不好受的。並不是父親沒有賺錢養家的能力,而是,家裏剛剛有點積蓄,就會因為一些意外事情破財。
七八歲的時候得了腎病,還是慢性的,必須長年服藥,母親那時很是抱著我痛哭過好多回。背著我,就不知道哭過多少回了,那時見到母親的眼睛,總是布滿了血絲,望著我的神色,卻是那樣的哀傷。
一直到現在我的病也沒有好過,所以,某些地方就發育遲緩,老是長不大,能力就更不用說了。家裏老人都怕從此莫家絕了後,一直催促父母再生一個。母親卻是怎麼都不肯的。因為以當時我的家境來看,再生一個,就是打算放棄一個,而被放棄的那一個肯定是我。
十一二歲,和村裏夥伴,去家後山的河道裏捕魚,掉進了漩渦裏,那時雖然也會些水性,但不知為何,當天腿肚子抽筋了,差點沒被水淹死。還好同村一位水性極好的姐姐發現了,及時救了我,不然我媽可就要哭死去了。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十分感激那位大姐姐,隻可惜,她已經遠嫁他方了,隻每年過年的時候,才能偶爾遇見她幾回。
十四五歲,晚上逃課去打遊戲,遇到了打群架的。其實事件本來就與我無關,可是其中一位參與者是我一個宿舍的。我在一旁正看熱鬧了,那坑貨朝我喊了那麼一嗓子:“莫斯,還不過來幫忙。”把我坑得被三個拿著大棒的社會青年,足足追了三條街啊!後來被學校知道了,我被記了大過。
不是!我就沒明白了,這裏能有我什麼事情?從此以後,像這樣看熱鬧的事,我絕對躲得遠遠的。不然,一不小心,又被坑到裏麵去了。
不知道到底是我的黴運影響了父母,還是他們本來命該如此,家裏經濟條件一直都是勉強過得去,他們人又都是老實本份的,加上身體也不是特別好,家裏務農的活計比不上別人,收成自然也就不高,還好父親是個手藝人,偶爾幫人做些手藝,勉強還算過得去。我雖然因此順利的成為了家中的獨子,但沒個兄弟姐妹一起生活,生活倒確實無趣了些。
我的求學之路,和其他同齡人的求學生活也差不了多少,平淡無奇。
我成績一般,因為體質虛,和同齡人相比,總是差了三分,小學初中體育課基本墊底,跑步連女生都跑不贏,常常被人取笑,也經常被人欺負得哭鼻子,然後跑回家訴苦,也是換來母親恨鐵不成鋼的歎息,父親也總是罵我沒用。
直到高中,我長了些個頭,而高中又是以學業為重的,幾乎已經不打架了。打架基本是開除的下場,所以,明麵上沒人欺負我,我也樂的逍遙自在。那些日子裏,母親的臉上也多了些許笑容。
在那懵懂的年紀,我暗戀過學校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可是就我這猥瑣卑微的樣子,早已經自卑到覺得,我就是走在大街上,都是對環境的汙染。
因為自卑到一直不敢表白,都偷埋在自己心裏,偶爾也隻是偷瞄她幾眼,瞬間臉就紅了,低了頭,再不敢望向她,偶爾她無意識的向我笑笑,都會讓我自我陶醉一整天。如果那天她主動的向我說了話,我那亂撞的小鹿啊!久久不能平息。雖然,三年來,她隻對我重複著一句話:“莫斯,交作業。”就這樣平安無事的過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