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蘇歆渝蹙了蹙柳葉彎眉關切的問道,可她內心卻有股想笑的衝動。
“沒事沒事”男子連忙擺手站了起來:“我覺得我可能是對普洱茶過敏,站一會兒就好了。”
看著剛剛為他沏好的碧螺春被他噴了一茶幾,喝肯定是不能喝了,蘇歆渝也不點破,連忙收拾了起來。
當然,至於對茶葉過敏跟站著坐著有什麼必然關係,為了避免尷尬她自然也是不會問的。
可誰想到,蘇歆渝不想他尷尬,他卻不顧蘇歆渝尷尬不尷尬。
隻見男子忽然半跪在地上,舉起手裏的那束不知道是什麼花的鮮花。
蘇歆渝一怔,有些慌亂的說道:“表哥你這是做什麼?”
男子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一臉不屑的哈士奇,抿了抿嘴唇,壯著膽子說道:“表妹,你也知道,其實我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隻不過都是一個村裏出來的,這麼些年我對你怎樣你心裏應該也有數,我想……”
“啊且!”時鳴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忽然感覺有些肉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男子頓時被它嚇的一哆嗦。
中途被打斷,他竟然忘了自己後麵該說些什麼了。
靜默……
沉默……
記得有句話說過,人啊,不是在沉默中死去,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等著他下文的蘇歆渝,心裏也在百般計較,應該怎樣拒絕他。
太丟臉了,男子覺得,於是十分惱火。
今天來追求蘇歆渝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啊,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一條破狗給攪了局,於是他的惱火便全部遷怒在了這條看似無辜且還歪著頭跟看戲似的瞅著他們的哈士奇身上。
“你他麼的夠了!”男子忽然站起來把花往地上狠狠的一摔,指著時鳴怒聲喝道:“打從一進門我就一直忍著你,你別不知好歹!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蛤?”蘇歆渝有點懵比了。豆包對他做什麼了?也沒咬他呀……難道就是單純的看不順眼?還是他膽子太小,怕狗?
被人指著鼻子罵,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何況脾氣本就不好的時鳴,於是他的兩個狗眼一眯,頓時一股鍛體初期的氣勢便碾壓了過去。
男子見哈士奇看向自己的眼睛,竟然讓他感覺到了濃鬱的寒意,就像他麵前並不是一條狗,而是一隻餓了數天的霸王龍。
他要吃了我?為什麼我會這麼畏懼他?他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可怕?
可他隻是一條狗啊!
“在老子沒改變主意之前,帶著你能喘氣的腦袋,趕緊滾!”時鳴忽然冰冷的說道。
“汪汪……”
被時鳴鍛體期的氣勢所壓迫的男子,忽聞狗音,頓時打了個冷顫,身體不由自己的“噗通”一下,跪在了時鳴麵前。
“豆包……哦不,狗爺,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狗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總之他就是很害怕,恐懼完全洗空了他的理智,至於求饒,那是他下意識的舉動。
“蛤?”石化中的蘇歆渝看看時鳴,再看看男子,一臉茫然。
開門,逃跑!
男子早忘了自己今天是幹什麼來的了,在他看來,什麼事情都不能阻攔他趕緊離開這裏的決定。
他感覺到了危機,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危機。
“你……”蘇歆渝疑惑的喃喃道:“究竟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