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認真地看著她,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天真無邪,不論如何生活如何打擊她,他的態度如何不好,她都是那麼的樂觀麵對。火漸漸地熄滅,周圍也慢慢地黯淡了下來,他多麼的希望她臉上的笑容能一直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累了嗎?”她感覺到他的肩膀因為多久沒動而有種快要抽搐的感覺。
他沒有說話。
“那換一邊。”她俏皮地坐到他的另一邊,接著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看了看他沒有反應的表情感覺有些好笑。不過現在的他和一個星期之前的他確實變化很大,不知道他在這個星期經曆了什麼,思考到了什麼,他對她的態度改善了很多,沒有過去的倔氣和自我。現在的她覺得很幸福,同時也很擔憂,擔憂這隻是階段性的,過了今晚,也許就會像之前那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她趕下車。
第二天清晨,橘紅色的朝霞把遠處連綿起伏的山線輕描淡寫地勾勒出駝背狀的圖案。光線透過樹梢,在她的身上投上斑駁的光影,光影在晨風中輕輕地晃動。她是在那明快的溪水聲和吵雜的知了聲中醒來的,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他。
“你在哪裏?”她慌張地張望四周。可是四周都是一些高大的樹木和茂密叢林,根本看不清方向。她看了看旁邊的水瓶,又抬頭看了看昨晚他們下來的那條路,雖然那條路已經被茅草重新遮住,但依然還能看出被擠壓過的痕跡。
“你去哪了?”她抬頭望著那不見天日的陡峭的山坡,開始感到害怕,又不敢大聲叫,擔心森林裏會有有什麼野獸。
“你怎麼了?”沒多久,他右手拿著一個木枝椏,左手提著幾條被茅草串在一起的魚,沿著小溪逆流而上。
“你去哪了?也不告訴一聲。”她看著他生氣的問。
“剛才你還沒醒,就沒有打擾你。”他解釋說。
“我還以為你……”她看了看他,心頭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
“以為我怎麼了?”他問。
她臉上迎上了一些微笑,沒有說話。
“剛才抓了幾天魚,下麵有一個小水池,裏麵很多魚。”他說。
吃過早餐的他們就沿著昨晚下來的痕跡往上爬。他繼續把車沿著公路往前開,希望能早點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車子在路上斷斷續續地熄了幾次火,幸運的是,他們總算在中午的時候,經過了有人居住的地方,並且在他們的指引,到了麗江的一個小鎮。他們在一個飯店好好地吃了一頓後,到了一家名為家家樂的超市購買生活必需品。
超市裏傳來爭吵的聲音,開始還以為是超市的工作人員抓到了小偷,可是後來隨著爭吵的不斷深入才發現是兩個男的在爭一個女人。女人很無辜地站在兩個男人的中間。
“你******,你不是牛逼嗎?那還吃老子剩下的?”說話的是一個肥胖的男人。
“我吃,我怎麼了?誰叫你沒本事留著吃。”對麵的一個高個瘦子也不甘示弱挺著胸口大聲喝道。
“她給我吹過,你嫌髒嗎?”胖男人提高音量,“我這還有2G的庫存,你要看嗎?”胖男人說著掏出手機,還不知羞恥的一邊解說。頓時視頻裏的聲音引起圍觀者的一片喧嘩,開始有人對旁邊的女人指指點點。女人麵紅耳赤地奪過男人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甩了一句“無恥”,然後捂著嘴衝出了圍觀的人群。
“看什麼看,都滾。”高個瘦子喝聲道。
很快圍觀人群四周散開,嘴裏還在議論紛紛。隨著超市恢複平靜,他卻發現一直都站在旁邊的她不知去向,他在超市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請問你看到一個這樣高,長發,瘦臉,尖下巴,穿著白色裙子的女生出去嗎?”他向收銀台的收銀員比劃著她的體貌特征。
“對不起,剛才人很多,沒太注意。”收銀員抱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