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她,鬆開她的手。看著火氣未消的他從人群中離開,她追了上去,說,“對不起了,讓你擔心了。”
他並沒有沒有理會她。
“你看,這是我剛才為你求的手珠,”她手裏拿著一串紫紅色的手珠說,“可以保佑你平安!”
“迷信。”他說。
“這叫信仰。”她拉住他,把手珠戴在他的手上,“開過光的。”
“要是別人說把一條狗鏈掛在脖子上可以長命百歲,你也掛啊?”他說。
“你怎麼知道的?”她很意外的表情,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脖子。
他沒有理,轉身離開。
“是不是以為我跑了?”她跟在他的後麵問。
“跑了最好,省心。”他說。
“那我走嘍。”她向他的相反方向後退。
他回頭看著她,沒有說話。
“開玩笑啦。”她後退了幾步,看著他嚴肅的表情,笑了笑又朝他走過去,“這麼急著去哪啊?”她跟上他急忙的腳步。
“去告訴你同學,人找到了。”他說。
“哦。”她沒想到隻是一個短暫的離開,卻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心裏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走多遠,就遇到了盧麗瓊和她的男朋友。盧麗瓊同時看著他們兩個人樣子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打趣道:“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哈。”
“那當然,祝我們白頭偕老。”她笑了笑說。
“你們已經做到了。”盧麗瓊笑著說。
她們用四川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就分開了。看著盧麗瓊和他男朋友離開後,她轉身認真地看著他說:“真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沒有說話,就走開了。
回到住處,剛一開門,他就看到窗台上擺著三盆花,其中有兩盆的顏色是一樣的,分別為白色花和紫色花。他回頭看了一下她,欲言又止。
“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就出去找你了。”她說。
他看著那些花,正要想說的話忽然一下子忘記了。“檢查結果怎麼樣?”過了一會他問。
“醫生說沒事。”她蹲下把一條珠鏈掛在小狗的脖子上,珠鏈上麵掛著一個小鈴鐺,晃動起來發出很清脆的聲音。“祝你長命百歲。”她摸著小狗毛茸茸的頭部說。
小狗似乎很喜歡鈴鐺發出的聲音,搖著尾巴四處跑,房間到處都響著叮叮當當的聲音,跑累了還趴在地上用腳去抓鈴鐺。
她拿著剪刀細心修剪著窗台上的那三盆花,任憑小狗在她的腳跟打滾,如何糾纏的腳,她都沒有理會,直到房間裏細細碎碎的鈴鐺聲消失了好一會,才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小狗已經躲到離她很遠的地方,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她放下剪刀向小狗走過去,小狗沒有理會她。
“恩澤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她遲疑地問。
他抬眼看了一下她,學小狗一樣,趴在沙發上沒有理會她。
“是不是你對它怎麼樣了?”她看著他問。
“我能對它怎麼了?”他問。
“是不是生病了?”她摸了摸小狗的身體。
“它吃醋了。”他說。
“它吃什麼醋?”她瞪了他一眼問。
小狗耷拉著腦袋,鬱悶地趴在地上,帶著一絲幽怨的眼神看著她。
“它好像生病了,你吹一下口哨,看他聽不聽你的。”她說。
“要吹你自己吹。”他說。
她笨拙地吹了幾下口哨,吹得口沫紛飛,可是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他實在看不過去,輕輕地吹了一下口哨,小狗就像聽到了集結號似地跳起來朝他飛奔而且。
“你這家夥,你真的什麼都愛吃。”她看著忽然活潑亂跳的小狗,心裏又氣又覺得好笑。
“把那幾棵花花草草當信仰來伺候,把一路追隨於你的伴侶冷落在一邊。”他說。
“你也會吃醋?”她看了看他,幽幽地問。
他一邊手點著煙,一邊手在和小狗玩耍,誰也沒有理會她。
“狗都會吃醋,看來你連它都不如。”她微笑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