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拉薩她們休息了兩天,她給魯佑恩買了兩套新衣服,還買了一個類似於吉祥物之類的玉石佩戴在魯佑恩的身上,希望孩子可以健康平安地成長。她終於集齊了三種顏色的花,放在後麵的車廂裏,她想起來覺得有些遺憾,如果當時集齊了那三種顏色的花,也許他現在還在開著車,但如今已經沒有如果。
她沒有選擇來時的滇藏路,而是選擇了川藏路。她的身體還是那樣的脆弱,途中幾次不得不住進醫院休養,所幸的是魯佑恩沒有出現大的不適。在她們安全回到南京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下旬,氣溫的差異還是再讓她生了一場大病。
她們很順利地找到了他留在那封信上的地址。這是一棟兩層樓高的別墅,別墅裝飾古典而又豪華,看起來是一戶有錢人家。別墅的四周被兩米多高的鐵柵欄圍住,鐵柵欄裏麵相隔不遠的地方就分布著一盞歐式的燈盞。緊鎖的大鐵門前,左右兩邊各放著一尊獅子石雕。她按了一下門鈴,由於信封上沒有收件人的姓名,她無法判斷他和這戶人家的關係,所以抱著孩子的她顯得有些忐忑。魯佑恩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從車上下來就一直在哭鬧,原本打算在車上等的沈思涵也隻好下車,抱過哭鬧不停的魯佑恩,到處晃悠。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一位五十來歲的阿姨朝大門走來,看樣子是這戶人家的仆人之類的。“請問您找誰?”阿姨用老南京話問。
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很快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從裏麵走出來。“是二哥的車,二哥回來了。”女生看見停在門外的車,忽然興奮地對著裏麵大喊。
她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看著直奔而來的女生,從剛才女生的喊話中,她知道了這裏是他的家,女生是他的妹妹。
“我二哥呢?”女生著急地問。
還沒等她回答,女生已經打開大門,朝著車子飛奔而去。
“我二哥呢?你怎麼會有他的車?他人呢?”女生看著車裏空無一人問。
麵對女生的一連串問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睛裏打著淚花,看著女生激動的樣子,她不知道以何種方式告訴她真相。
“我二哥呢?”女生著急地問。
“你是他的妹妹?”她沒有回答,反過來問女生。
“對啊,我二哥呢?”女生疑惑地追問。
“你哥他……”她不敢女生迫切的眼神,麵對著女生緊追不舍的問題,她欲言又止。
“我二哥怎麼了?”女生看著病情凝住的她問。
“這是你哥的信。”她把拽在手上的信遞給女生。
此時,一男和一女已經走到了大門,走在前麵的是一位應該有七十出頭的男人,男人看似右腿有疾,拄著拐杖,方寸頭,頭發斑白,八字胡子,表情嚴肅威嚴。女的稍後,看起來稍微年輕,滿臉慈容,看樣子應該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