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表情麻木,就是普通人的常用表情,我看了看他們,這邊的保安們已經慢慢的衝著我包抄過來了,不過他們的表情也很有趣,我耐心的看著,想要從這裏出去現在不過是我動動手指的事情,所以我並不焦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警察到了,他們很快的清散了人群,全副武裝的特警包圍了上來,看來他們真的挺把我這個事件當回事的,不過想想也是,他們醫院畢竟曾經有半數的人都加入了神使閣,之前想要抓我的,不就是這些狂熱的信徒們麼?
教授也許對他們進行了很多教育吧,讓他們以後小心像我這樣,能夠創造“神跡”的人,但是特警的到場,不禁讓我有些擔心起來,因為這種情況下,在職可以處理的,隻有兩個人,而且他們恰巧在附近辦案,我又恰巧全都認識。
果然不出我所料,警隊的機動體製越來越完善了,很快,周衝和周莉莉兄妹兩個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雖然看見他們並不意外,但是其實我是不想讓他們來處理這麼麻煩的事情的,醫院裏所有的人都要進行處理,應該是很麻煩的吧。
不過這裏也有好處,因為畢竟是認識的人,稍作交涉,應該最後也就是賠給醫院一些錢而已,至於宋教授那邊,我歎了口氣,這回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怎麼道歉都挽回不了了。我這邊還在惋惜和宋教授的事情,卻聽見那邊,周衝叫了我一聲。
我歎了一口氣抬起頭去看他,結果發現他一臉凝重的站在很遠的地方,身前還有持防爆盾的特警擋著,雖然他自己手無寸鐵,但是這個情景在我看來實在是有些讓人不爽,難道我現在竟是個危險人物了?
我不過是殺了一個大家平常都不會注意的精怪而已,又不會傷人,為什麼要把我當成恐怖分子一樣包圍在一群警察中間?
帶著有些不滿的情緒,我陰沉著臉,沒有搭話,直接向著周衝的方向走了過去,誰知道我這邊一動,周衝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槍來直接指著我的腦袋,看著黑漆漆的槍管,我停下了腳步,滿臉費解的看著他。
周衝表情嚴肅,另外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而後他舉著槍對我說道:“白玲,我現在要以本地警察局的名義逮捕你。”我看著他,冷笑道:“什麼罪行啊,周警官?”這時候莉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她手裏還拿著一張不知道是什麼的紙。
我朝著她看過去,卻隻聽見她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要以謀殺兩人的嫌疑逮捕你,我們手裏有非常有力的證據,請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這是重罪,如果你繼續抵抗的話,我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
這下我知道她手裏的是什麼東西了,但我卻不能理解,這樣的情景讓我慌張,可是明明我自己卻知道,我是沒有殺過人的,於是我開口問道:“莉莉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我們今天上午才見過麵,而且我怎麼會殺人呢?”
“現場附近的灌木叢和路燈上都化驗出了你的血跡和指紋,而且監控錄像修複之後也得到了證據。”周警官看著我,依舊穩穩的舉著手裏的槍,一字一句艱難的對我說道:“而且你的家裏我們都已經搜查過了,不管是受害人身上傷痕的對比,還是DNA......”
周衝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我甚至都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露出這麼難受的表情:“不要再抵抗了白玲,證據確鑿,別逼我開槍。”
我殺人了?我看著周圍的人,周衝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而且就算這是個玩笑,也有些太過分了。看著他們整裝待發的樣子,好像真的準備隨時隨地的向著我來一個齊射。
“可是我沒有殺人啊?”我攤開雙手,希望在場能夠有人出來辯護我一下,但是現如今我最好的兩個朋友都已經給我判了死刑,我又有什麼好期待的了?
他們去過了我家,而且已經搜查到了一切證據,我低下頭,懷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禁都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難道我真的殺人了?一想到這個詞,我就感覺渾身一冷,看著地上仍舊躺在原地的食夢獸的屍體,我猛然間清醒了。
冷汗立刻從頭上滑了下來,到底在這裏幹什麼,食夢獸竟然被我殺了嗎?而且我竟然把它的精魄吃掉了?想到這裏,我仿佛是剛剛意識到這一切有多麼荒謬一般,彎腰蹲下身子就開始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