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被馬鞭卷住了馬刀,也不氣惱,粗聲粗氣對紅衣少女說道:“大小姐,這渾小子自己找死。”說著,還一臉凶相的瞪了一眼靜立在馬下的的渾小子。
紅衣少女心道:這人在鐵騎奔馳而至時卻悠然自得,殺人馬刀下淡定自然,不是腦子受了傷便是心智堅毅之人,若是可造之材,不如劫回幫內,說不定能造出一位大將。不過打量了一眼麵前男子的身形,單單薄薄的,像是一陣風便能吹走的模樣,於是又暗自補上:或者是一位堅毅不拔,運籌帷幄的狗頭軍師。
不過虜人計劃必須是在此人並非癡呆之人的前提下才能進行,否則劫回幫派的是一個傻子,豈不是會被其他小督笑掉大牙。
於是黛眉一豎,朝馬下男子厲喝道:“你叫什麼名字?何方人士?本小督急馬狂奔,為何不躲不閃?”
隻見那男子微微躬身道:“在下杜凡,亦是這青州境內人。”隨後忽然直了直身子侃侃說到:“在下不多不閃,其一是因為在下正在思索一件事情,並未注意後方有急馬奔來,其二,既然急馬自後而來,應該是飛騎避讓行人,並不能讓行人避讓一瞬即到的飛騎。”
紅衣少女正聽得仔細,目光一轉忽然看到馬下名為杜凡的男子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胸口,剛剛被打消些許的怒氣又衝上心頭,厲喝道:“給我綁了,回城。”
話音剛落,便有兩名青衫持劍的男子跳下馬來,手持馬鞍上攜帶的麻繩,嘴角帶笑的朝杜凡撲去。心中想道:“小督最恨登徒浪子,看來這長的好看的兄弟可要受苦了。”
杜凡正盯著紅衣少女脖間核桃大小的白色石頭掛飾,絲毫沒有什麼褻瀆之意,那裏知道犯了紅衣少女的大忌。竟然命令左右將他困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隨後又想到什麼似地,釋然一笑,任憑兩位青衫漢子將他雙手困得結結實實的。然後往其中一人的馬背上一扔,三人二馬,揚鞭一擊,跟隨著紅衣少女朝不遠處的青州城中絕塵而去。
“哇,好辣的妞,誰知道她是什麼來路?”見鐵騎揚塵而去,躲在路旁的大老爺們,小娘們都走上了大路,想要匆匆趕路,以免遇到這種事情,無緣無故被綁了捉進城去,其中也有幾個無聊之人聚在一起,高聲討論著。
“什麼來路?你不是自吹一雙驢耳聽得青州所有事嗎?連她都不認識。”其中一人洋洋得意,“她就是青湖幫副幫主的女兒王婉君,也是一名青衫軍小督。黑驢你這雙驢耳可不靈光了,不如割下來,給眾爺們下酒。”
被稱為黑驢的農民皮膚黝黑,背著一個鬥笠大聲道:“娘嘞,要是能和這個小妞風流一晚上,被砍了頭也不白活了。”方才接話的人哈哈一下道:“你還是和你家的母黑驢去風流吧!”隨即引起旁邊眾人一陣哄笑。
杜凡不會騎馬,坐在馬背上顛得慌,隻好用被縛住的雙手緊緊的拽著前頭青衫大漢的衣角。青衫漢子也不計較衣服被這階下囚緊緊拽著,靴子點了點馬腹,奔馬速度又增快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