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禁忌山中靈力無法運轉,妖獸靈獸一流無法修煉,但混雜靈氣卻是充沛無比,何況那大蟒不知生吞了禁忌山多少猛獸,本身是冷血無情之物,其身血肉陰寒無比,如此算來,這生魂幡無異於吞噬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所以才能躍進一個等級,成為中等靈器,隻是還想再提升為上等靈器卻是困難萬分,恐怕就是在吸取一個金丹期中期修士的精血才行。
隻是杜凡也未曾想過給這杆害人不淺的鬼幡進補,如若不是鬼幡一毀,幡上眾多冤魂無可寄托,便會灰飛煙滅,素來重視生命,連殺手都相救的杜凡早就一劍劈了這邪器。所以也不心痛,毫無顧忌煞氣一卷,用這鬼幡迎向那柄飛劍。
中等靈器即便無人控製也有一定威力,更何況是這蛇魂凝結不散的邪物。鬼幡一遇到寶劍,那鬼幡上隱現一條若有若無的黑色虛影,正神細看便可看到虛影張大了車輪般大嘴狠狠的咬在寶劍上。
鷹臉少年眼中猛的閃過一絲狠色,先是臉色忽然一白,隨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原本被鬼幡阻滯不前的寶劍“嗡”的一聲鳴響,劍上忽然爆發了一團金光,照在鬼幡上,那些濃稠的鬼氣竟然毫無招架之力,隨著一陣嘶嘶聲,那鬼幡上的鬼蛇忽然不見了身影。
鬼幡滴溜在空中一轉,如同鬼氣全無般掉落在地。金光大作的寶劍一陣顫抖,劍尖忽的一指,指向了正在專心念訣的杜凡。那些符籙已經詭異的被揉合在了一起,如同一個黃黃的紙球。
飛劍好不留情,殘影一閃便到了杜凡跟前,馬上便是大好頭顱搬家,鮮血噴湧的景象,許多在一旁觀戰,心地純良的女修們紛紛閉上了眼睛,這擂台上的規矩已經變了,並非是不可傷人性命,而是放手一搏,真正的生死之戰,不過在關鍵時刻自會有金丹期的修士出手,而這天字台乃是城主負責的擂台,可是卻不見城主製止這即將有人死去的爭鬥。
眾人想象中鮮血噴的三尺高的景象並未出現,而是一片詭異的寂靜,隻見那來勢洶洶的飛劍上裹了一層火紅的霞光,點點跳躍,那霞光竟是一層火苗,外部竟是淡淡的白色,乃是凡火中最厲害的焰色。緊緊的包圍了飛劍,那柄飛劍也不是凡品,被如此厲害的火焰包住不過是減緩了速度,絲毫沒有凡間鐵器發熱變紅的景象。
這火焰符正是杜凡四師兄特意為他準備的,不同於火球符,火焰符是更高一層的符籙,不過平時祭出對有煞氣護體的築基期弟子也是沒有絲毫殺傷,不過是燒焦一些毛發而已,但配以控火術才有威力,本來杜凡準備故伎重演,但這鷹臉少年也太是拚命,初期修為便一口精血噴出,恐怕連這以後築基期修為便會不穩,以後凝金丹可是危險許多。
如若不用這控火術將火焰附於飛劍上以減緩速度,恐怕此時杜凡此時真是人頭落地了。
見飛劍又被杜凡用水影格飛,鷹臉少年一臉肅穆,忽然手中符紙一拋,手訣翻飛,頓時,眾人都感到一陣的靈氣波動。連一直觀察著賽事,臉上不露神情的杜習午也再也掩飾不了訝異之色。
這波動竟然已經接近或是超過金丹初期修士含怒一擊的靈氣波動,這符籙恐怕便是高等符籙,隻是一個築基初期修士會有比法寶都貴重的高級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