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耀眼的光芒,一塊指甲片厚的金屬片掉了下來。“天”字依舊,不過篆體“邪”字卻是變成了另一個充滿霸氣的字“授”,此印名曰“天授”。
城主眼中忽然閃現一道利芒,眼中充滿了詭異神色,隨即又被其掩飾了過去。不過眼神中不時透出來一絲異色使得兩邊之人紛紛心驚不已。
“天授”兩字一閃,那紅色絲線再也堅持不住,竟然根根崩斷,那原本化為八條紅線的符籙也在紅芒閃爍下顯了出來,不過確是破破爛爛,如同被揉搓過般。
鷹臉少年不知是氣急攻心還是為了何事,陣法符一出現,竟然猛吐一口鮮血,啪的跌倒在地。
......
城主府內,城主站在鷹臉少年的床邊,臉上依舊是副笑容,不過此時卻笑得十分詭異。手彎成爪狀,一絲絲黑光從指間溢出,蔓延到鷹臉少年的頭部,片刻之後,城主忽然眉毛一皺,手指一彈,一道黑色氣息緩緩的鑽進了鷹臉少年的鼻孔,臉上的笑容越發濃烈,朝門外喊道:“將極樂道長和孫供奉請來。”
......
“大師兄,這是我家家傳寶物,我也不知道它能破去八索鎖魂陣啊。”杜凡臉一塌,無奈的說道。他的大師兄金一手中握著那枚發生異變的印章,兀自思索,沉默著沒有說話。
杜凡其他幾位師兄也是神情肅穆,他們都知道這件寶貝堪比一件靈寶,甚至比靈寶還要珍貴,慕百越已經覬覦自家門派一件寶貝很久了,如今又出了一個能破解法陣的印章,慕百越會視之無物?
“諸位師兄,看那城主並非是心胸狹窄之人,就算是我重傷了他的弟子又有何妨,何況那鷹臉修士並不是我傷的,而是他自己控製不了符籙,受到反噬而傷。”杜凡見四位師兄都是一副凝眉之色,毫不介意的說道。
杜凡的五師兄憂心忡忡道:“慕百越並非你看到的那樣,明裏並不可憎,可是暗地裏......”
就在這時,陸混子忽然從內廳疾步走了出來,看了杜凡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話,隨後原本一直是不見莊重神色的老臉上出現了一絲讓杜凡感到窒息的凝重。
“有兩名元嬰修士正在往這裏趕來,還有十幾名金丹修士尾隨其後。”陸混子慢慢說道,語氣雖然不緊不緩,但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慕百越不敢胡來,他怕,除非他有絕對把握殺我,否則,哼。”
最後一個哼字重重落下,慕百越怕什麼?最怕高階修士的暗殺。原本邋遢不堪的陸混子身上忽然爆出一團光霞,油膩膩髒兮兮的道袍被光暈一衝,變得十分幹淨飄逸。一時間,陸混子的氣勢堪比祭天儀式上兩位元嬰修士。
陸混子呼道:“杜凡......”
“師父!”杜凡從失神中反映過來,隨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