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館內燈火通明,一臉凶悍神色的八護法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主位上則端坐著一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修。
“鄭護法。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女修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眼睛也不看著鄭冰,隻是語氣平靜的問道。
“恕鄭冰糊塗,不清楚大護法說的是何事?”鄭冰雖然站著,可語氣中絲毫沒有惶恐之意,平淡的回複道,這貌不驚人的女修是孟城大護法,手中實權堪比城主一樣的人物。
女修大護法,眼皮終於抬起,望了鄭冰一眼,淡淡說道:“我門下弟子呂聰,與你門下杜凡出去抓捕靈獸,杜凡隻有築基中期,可他卻毫發無傷,而我愛徒竟然隻剩下一架燒黑的骨架,難道這一切你就不管不問了?”杯子被放回了桌麵,隻是上頭已經多了好幾道裂痕。
鄭冰麵皮一動,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咧嘴道:“大護法難道記性不好?郭黑也是我的門下,也是四長老的徒孫,而且他們三人去抓捕靈獸也是為了四長老門下的李春兒,現在李春兒不是抓到了一頭狼魃王當隨身靈獸嗎?還有三人上交的狼魃王皮毛,金丹,難道一切都是假的?而且三人關於你那徒弟遇難的描述完全一致,這些都不足以說明流暢性是和狼魃王浴血奮戰後戰死的嗎?”
“哼,鄭冰。你不要不知好歹。杜凡縱使是你門下,你應該維護,可是他也是南宮天行的世侄,竭力為他辯護值得嗎?”大護法終於微微動怒,瓷杯篷一下炸裂開來,水濺得滿是一桌子。此話一出,連空氣都變得有些蕭殺。
“哈哈哈,大護法可要慎言!城主和杜凡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杜凡現在歸我管束,就是要責罰也得我來,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被人直呼名字,鄭冰哪裏還能忍氣吞聲,直接將話挑明了說道。
“好好,好一個八護法!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提起此事。如今為多事之秋,八大魔門在群魔穀聚集了不少人物,城內定會派出一些低階修士刺探軍情,這些都是我全權負責。哼,到時候杜凡要是出去做事,有所閃失,可不要找我。”大護法霍的站了起來,甩了甩女修士常穿的修士道袍的袖子,憤憤然離去。
“哼,一介女流!縱然你是大護法,你丈夫也是二長老,在孟城別人怕你,可我鄭冰不怕,我豈是你隨意揉捏的人物,不敢找四長老麻煩,也休想動我手底的人出氣立威。”鄭冰眉間凶橫之氣愈盛,望著地上瓷杯碎片惡狠狠地罵道。
隨即坐了下來,麵目陰沉得不知道想寫什麼,過了半響,低吟道:“杜凡雖然與南宮天行關係匪淺,但好歹也在我門下,不能見他白白把命斷送在了那女人手中。”
從袖子裏頭掏出一張傳訊符,低語幾聲後便往頭頂一拋,黃符滴滴一打轉,朝杜凡居住的住所飛去。
“黑子與我關係不錯,而且我這次也是為他除掉了一個勁敵,他應該不會刻意透露什麼東西,李春兒雖然與我不是很熟,但我送了她一頭靈獸,如今承了這份情,也不會出什麼紕漏。隻是呂聰他師父,竟然是孟城大護法,要是被她知道他徒弟是我殺的,就是伯父也護不住我。”杜凡心中盤算著,雖然此次收獲頗豐,可是埋下的禍害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