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手指一彈,水影劍上光華一放,呼嘯著朝最近的一個柱子刺去。
飛劍一逼近,柱子上大放乳白光暈,透過白霧也十分明顯。
飛劍一接觸到光暈,傳來一陣綿綿無力之感,杜凡微微驚奇,雙手迅速結出一個法訣,水影劍上爆出一團淡光閃動的銀色火苗,銀色迅速布滿飛劍。一陣劈裏啪啦的爆響後,飛劍破開白玉防禦,狠狠的紮進了白玉柱子,“吭哧”一半劍身沒入了柱子裏頭,隻留下劍柄,在外頭一顫一顫。
杜凡手一招,飛劍迅速從柱子上拔了出來,就在這時,杜凡心頭發寒,一道淩厲的劍氣劈來,也顧不上毀去那柱子,飛劍一轉,引向那柄殺氣盎然直直刺來的飛劍。
“吭”一聲脆響,刺來飛劍折成兩段,同時,霧氣深處傳來一聲悶哼,雖然驚訝水影劍在火焰熔煉中鋒利了許多,但杜凡把握時機功夫卻是厲害,手上爆出一團青光,飛劍在瞬間遁速,朝悶哼所在位置刺去。
飛劍刺去,沒有料想中的殺傷躲在暗處的修士,而是仿佛刺在了軟綿綿的泥潭,絲毫沒有刺中任何東西,杜凡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異色,嘴角緊緊一抿,隨即手掌中浮現兩團白色氣團。
“掌心雷”。一條條細小的青色光芒從他手心閃過,隨後劈裏啪啦幾聲爆響,從他手上瘋狂彈射出數道玄青色電光,刺破了濃霧,瞬間稀稀拉拉落在其四周,可竟然沒有一道掌心雷擊中對方,杜凡又是隨手打出數道掌心雷,破開白霧,轟了過去,情況和剛才一模一樣,離杜凡估計的敵人距離十分之遠,就像杜凡瘋狂轟擊,想要將他逼出來一般。
突然,杜凡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一絲冷然神情,猛地袖袍一揮,三張白色長方形獸皮塊從袖中抖出。正是幾天前剛剛煉製成功的巨雷符,符紙用的乃是狂雷鰻下腹白皮,巨雷符上還有著鮮豔欲滴的的血跡,血跡形狀卻是符籙上的玄奧符文。
獸皮上頭血紅符文隨著杜凡嘴巴一張一合,一明一黯,“哢”一聲爆裂開來,想不到的是,從爆裂的符籙中,射出一道銀白色電光,銀白電光比起掌心雷威力大了十倍,三道電光蜷曲著朝先前探好點的那處轟去,開始幾道掌心雷乃是虛張聲勢,阻止隱藏其中的修士離開。
三道電光一轟下,那地方便兀自的閃動起了一道身影,不過想要躲開卻已經是來不及,連慘叫聲都未終止,就被三道電光劈了個正著,此修士臉上冒起一股黑煙,口吐大股鮮血,嘭的一聲摔飛了出去,隨後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不在動彈了,顯然是活不成了,他死都沒想到,明明開始幾道雷電連他衣角都沒碰到,可最後三道閃電卻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杜凡走了過去,從他腰間解下了芥子袋,仔仔細細探查了一番,發現這名修士芥子袋中除了羅盤,法旗,靈石外,再也無一物,將裏頭東西往自己芥子袋中一塞,又將他那件芥子袋往腰間一掛後,接下去是生魂幡一卷,這修士的屍體就被生魂幡中的邪蛇拖入了幡中。
“可惜了,應該是一名法陣家,要是沒死,逼他一下就能直接破去這白霧了。”
杜凡略一思索,就知道這修士對自己的法陣有絕對的自信,認為隻要進入這法陣,就是金丹中期修士也難逃自己偷襲,就是再不行,他的霧遁術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這霧氣大陣中保命根本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