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零一塊。”杜凡淡淡一笑,神情自若道。
晏靈芝被當做貨物拍賣,而且加價已經高達兩件上等靈器,又氣又惱,可是其中,那位“前輩”肯出價兩千餘塊靈石,心中又澀又甜,一時間千般滋味在心頭繚繞,隻道是不知檀郎有意,妾心早已暗許。可惜抬起眸子朝二樓瞅去,那人卻自顧自品著香茗,未曾看她一眼,氣得她又急忙垂下了眼簾。
可能身上隻帶了兩千靈石,浪宙一時沒了聲響,天井台上叫賣修士鼓動了好幾次都沒有再加價。
無奈之下,叫賣修士隻得宣布二樓甲桌位上杜凡拍的了這名嬌滴滴的女修,他手一抬,放在一旁的盤子朝杜凡飛去,杜凡慢悠悠的清點出了兩千零一塊靈石,堆成一座小山模樣,隨後袖子一揮,載滿了靈石的盤子晃悠悠朝台上飛去。
等叫賣修士清點好靈石後,馬上有一名宮裝修士領著晏靈芝走上了二樓,朝杜凡走去。杜凡嘴角含笑地望著這位和他年紀差不多大小,清純可愛的晏靈芝。
晏靈芝見“前輩”笑吟吟的看她,腹中雖有千言萬語卻是說不出口,晶瑩的嘴唇動了動,一句話都沒說出口,隻是脆生生的叫了句:“前輩。”
二樓的確有很多前輩,隻是這俏生生的女子叫的前輩是一位看起來乳臭未幹,年紀輕輕的修士,情況不免有些怪異,早已經有其他修士盯著晏靈芝看,如今這一聲叫喚,將更多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晏靈芝臉皮雖然不薄,也吃不住如此多男修齊刷刷的目光,有些蒼白的臉一紅,疾步走到了杜凡麵前。
“你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有沒有安身之地?”杜凡笑問道,絲毫沒有提及晏靈芝傷心之處。
晏靈芝想到自己師門已將她逐了出來,還如此作踐自己,連她最親的師父也被掌門罰了,自己哪裏還有安身之地?她神情不由一黯,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
“恩,那我們走吧!”
杜凡問她是想知道她是否有打算。如今結果不出他所料,晏靈芝僅僅是築基中期修士而已,除了師門,哪裏還有去處?杜凡自然也是送佛送到西,身後帶著一個俏麗佳婢,慢悠悠出了易寶樓。
出樓之時,三樓也正好有修士走了下來,身著一件玄青色道袍,袖口繡著朵朵浪花,腦袋有些尖,三角眼,至於其他倒也還普通,隻是就光是如此兩點,就使得他顯得有些與眾不同,頗有雞立鶴群之感。
晏靈芝臉色一白,從後頭扯了扯杜凡的袍子,低聲道:“他是白浪門護法浪宙,害我的是他,和你一同叫價的也是他。”
話語不多,可說出了其中關鍵。這些事情都是因浪宙而起,加上杜凡與其作對,晏靈芝的意思無非是我們要小心這名修士。
浪宙看見自己戲耍的對象被被人拍得,心情本來就不爽,還看到這賤婢還和麵前這位年輕俊朗的金丹修士如此親昵,自然心中妒恨,眼中凶光一閃即逝,麵皮也是微微一抽,隨後竟然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