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人大大咧咧收了靈石,開路放行。等杜凡消失在慕華城中後,才長久望著杜凡背影,麵露奇怪神情,隨後身子一閃,也消失在幻影之中。
穿過了寧靜的巷道,走過一個個小門派門前,杜凡沒有絲毫駐足,不過經過陰陽宗時,突然想起有位莫言的朋友一直沒去探望,不過在門前停了一下後繼續往前走著,他要去看看當時住了一年,隨後被迫離開的破陋道觀。
居住時間雖然很是短暫,但是在這裏,曾經有幾位關心他的師兄和水師姐,還有挺厚顏的陸混子,雖然隻有一年,但是這一年卻是他在雙親離開後最為殷實的一年,也是每一天都難以忘記的一年。
不出所料,原本破破爛爛的道觀已經是一片平地,被鋪上了青磚堅石,根本找不到這破爛道觀存在的痕跡。佇立在此地片刻後,杜凡歎了口氣,隨後往城中最西邊的清風觀走去。木師兄還在清風觀,而且他也得去拜謝當時清風真人放水及贈書這兩件事。
待杜凡嘟嘟的扣著清風觀銅獸門環時,忽然發現後頭有修士正用靈識窺探著自己,也裝作不知道,繼續扣著獸環。
“嘎吱”,門打開了,出來的是一位小童,得知是拜訪清風真人的修士後,領了杜凡進屋,讓他進了大堂坐著,隨後自己去稟告清風真人。
清風真人正在打坐煉心,聽說是一位築基後期修士來拜訪自己,不免也是好奇,自己名聲也是不好,平常金丹期修士都不會上門,這築基修士膽子未免也有點肥,於是持著嗜血浮塵,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大堂上,剛剛看到那人影。那一身青衫、也有些麵熟的青年便躬身作揖,口中唱喏道:“晚輩見過清風前輩。”
清風真人也不扶起杜凡,忽然一拍腦袋,呼道:“杜凡小友,原來是你。老夫還以為小友已經遭到不測了。”這才浮塵一晃,將杜凡托起。
杜凡見清風真人笑吟吟的模樣,知道清風真人乃是和自己說著玩笑話,不過他可不敢開玩笑,語氣依舊恭敬:“前輩,晚輩福大命大,又有貴人相助,自然沒那麼容易就遭到不測。”
清風真人聽後哈哈一笑,也不管身邊小道士如何想,拉著杜凡便朝後堂走去。杜凡邊走邊繼續說道:“晚輩可不敢忘記當年前輩贈書之恩,如今晚輩已經能熟練煉製出中等符籙,前輩請看。”隨後從袖子中掏出厚厚一遝符紙,有獸皮符籙,有黃紙符籙,顏色還不盡相同。這是杜凡在小山閉關時以及在近海門時抽空煉出來的,如此數量的符籙,基本是一名製符師全部家當了。
“杜凡小友,今日我們不談什麼符籙,什麼恩仇的話,木賢侄可是掛念小友得很,老夫先帶小友去木賢侄那裏去。”清風真人對杜凡木師兄是十分之好,見他小師弟來了,居然第一時間要將杜凡拉到木二那兒去。
想起那位風度翩翩,沒事總喜歡正冠的儒雅師兄,杜凡心頭一熱,加快了腳步,反拉著清風真人往後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