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靈甲重重的掉在地上,原來杜凡已經撤去了托住靈甲的大手,靈甲自然掉落在地。他貪婪的呼吸著那股淡淡幽香,隻覺得一陣神清氣爽,意念通達。
“水師姐,你身上好好聞。”杜凡陶醉的說道。
水纖又急又氣,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縈繞心頭。雖然已經從祭出水蛇崩斷後受到反噬的小創中恢複過來,可是身子又軟又酥,雙臂更是使不出力氣,軟綿綿的手一推杜凡,反而使得他作勢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趴著,眼中還是一副陶醉的神情。
黝黑密室,慘白燭光,綿綿白雲,還有兩位異性修士。氣氛說不出的曖昧。
“小鬼頭,快起身。”水纖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注視著死乞白賴賴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語氣五分命令,三分哀求,兩分嬌嗔。
杜凡回想起當日入得門派後,水師姐也是怎麼叫他的,心中一暖,幹脆真正開始耍起了無賴。硬是不聲不響,一雙明亮的眼睛和水師姐來了個神情凝望。
“木師兄說,水師姐原名叫水纖。”杜凡直視著水纖含羞帶怒的眸子,淡定說道。
水纖美麗恬靜的麵龐有些發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水纖,當年你叫我小鬼頭時,我心中便有些悸動,而後相處了年久,到你用凝冰術將我影像留住時,我便暗暗發誓要將你的容顏記載心中,可後來師門又遭橫禍,心中情感醞釀許久,如今早已經成了一壇老酒,醇香而且醉人。”杜凡將水纖耳邊亂絲拂到耳朵後頭,輕輕道來。話語雖輕,可鼻腔中噴出氣息卻是很重很熱,帶著熾熱的情誼。
“今天上天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把心中情誼說出來,縱使滅殺慕百越時身死,也死而無憾了。”說著話兒,綰著青絲,一時間白雲之上春意盎然。
水纖深深的望了杜凡一眼,有些無力的手輕輕舉起,杜凡眼睛一閉,暗道:“打吧打吧。把我扇醒也好。”可是想象中的巴掌並未扇下,取而代之的是眉間被重重一點,隻聽得糯甜嗓音輕輕吐道:“原本是蠻可愛的小鬼頭,現在是蠻無賴的小鬼頭。快起身。”
杜凡一頭霧水,這話是什麼意思?隻好依舊抱著那柔軟溫潤的身子裝傻。水纖嗓音酥糯,身子也酥糯,如若無骨,抱著像是抱著一團香噴噴的棉花團。趴在她身上比躺在墨鱗雲上都舒服寫意。杜凡腦袋一低,竟然得寸進尺的向小畜生學習了,趴在了又香又軟的地方。
水纖困窘異常,隻要用雙手抬起發上已經紮冠的腦袋,凝視著那張俊朗還帶有一絲調皮的麵龐,輕輕的在其臉頰上輕啄一口,而後附耳柔聲道:“快起來,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杜凡呼吸一滯,狠狠的吸了口充滿幽香的空氣,袖子一揮,墨鱗雲一陣翻騰後豎了起來。
“水師姐......”隨即被一根玉蔥般纖長美麗的手指擋住了嘴唇。感受到那膩膩滑滑的感覺,又回想起賴在水纖身上銷魂時刻,杜凡瞪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水纖。
“叫水纖。”水師姐嘴角含笑,酥糯嗓音說不出的誘人。
杜凡隻感覺胸腔中被澆了一股熱湯,又被燒了一把火,熱湯咕咕的沸騰起來。這句話表意已經十分直白,要是杜凡現在還不明白,就可以說是修仙界第一大榆木疙瘩了。
“水...水纖...水纖。”杜凡真想仰天大笑,天與之,心逸之。有時候不得不爭,不能隻靠天之與。有些事,錯過了,會悔一生。
“啊——”一聲聲嘶力竭的巨吼,震得密室裏頭嗡嗡的充滿了回音,水纖捂著耳朵,巧笑倩兮的看著這耍完賴,發起瘋來的小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