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出琉璃罩的修士在數十個呼吸內被杜凡斬殺,而祭出血色珠子後以血光將身形掩去的修士自始至終沒有施以援手,隻是當琉璃罩內修士被電弧燒焦後,才發出咦的一聲驚呼,他沒想到有同階修士神通比他們厲害如此之多,不過並沒有絲毫驚恐,反而頗有幸災樂禍的樣子,隻是身上血光更加渾厚了些,還有一把如同血中剛剛撈出來的飛劍,一點點血液欲滴非滴,掛在飛劍之上,給人一股肅殺血腥之意。
“既然血魔衣在你手中,那你定當是殺死二少主,名列羅刹勾魂令的杜凡,你殺死了我羅刹門不少修士,看來你是處處與我派作對啊!”血光中的魔宗修士語氣極為平淡,隻是平淡中依舊流露出一絲淩厲殺機。
“與羅刹門作對又如何?你家二少主死於我劍下乃是他資質愚鈍,修為不深,我拿到的血魔衣也並非羅刹門之物,而且就算是你羅刹門寶物,被我得到也是羅刹門無能,又能怪誰呢?看來今日,羅刹門又得損失幾名得力戰將了。”血霧中傳來杜凡不慍不火的回應。
“哈哈,笑話,你以為我和被你斬殺的那名修士是一個水平嗎?”血光中魔宗修士大笑,忽然血光一閃,血色飛劍嗡鳴一聲,瞬間刺向杜凡,杜凡不慌不忙間,雙劍寶鏡一翻,將兩柄小飛劍迎向血色飛劍,然而隻聽得叮叮兩聲後,杜凡袖間寶鏡一陣顫動,隨即兩柄小劍盤旋飛回寶鏡內,杜凡明顯感受到近段時間內,要是不修補鏡內寶劍,雙劍寶鏡就沒法使用了。心中雖然微微詫異,當手上卻沒有絲毫停頓,雙手一搓,數道三色電弧透出血霧,迎向那柄血色寶劍。
連雙劍寶鏡都沒法擋住血色寶劍,三色電弧自然也無法奈何它,僅僅是將血色寶劍逼人的氣勢泄了不少,同時,杜凡身上透出點點銀光,霎時,百柄靈性十足的飛劍透了出來,杜凡絲毫沒有猶豫,手訣連連,百刃按照一定陣勢排列起來,須臾間隨著杜凡的手勢,百刃運動忽然一滯,就停頓在了半空中,正好將血色寶劍圍了起來,同時從杜凡手訣上再次閃現出一個淡淡的符文,一閃後消失在半空中,而此時,血色寶劍無法向杜凡處前進絲毫。
百刃對血色寶劍的壓力越來越大,最後血色寶劍開始不斷嗡鳴,上頭的血珠不斷的滾動起來,杜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正想以劍陣攪碎血色寶劍時,魔宗修士忽然一聲冷哼,隨著冷哼的落下,血色寶劍上血珠忽然爆裂開來,隨著一陣陣血光亮起,血色寶劍劍身猛地一漲,整把飛劍漲大十倍有餘,同時,劍身上不斷有血液滴出。整把血劍威勢隱隱與杜凡百刃相抗衡。杜凡心頭一驚,他遇到過強大的修士,也斬殺過不少同階修士,隻是從沒在同階修士中遇到強大到能硬抗百刃劍陣的修士,沒想到麵前這被血光包裹的修士也有如此神通。
就在杜凡詫異之時,血光中的魔宗修士化作一道遁光朝杜凡激射而來,杜凡心頭一驚,這種速度,絲毫不弱於元嬰初期修士,就算是自己,披著血魔衣,在不祭出擬嬰符的情況下,遁速也隻能與其相差無幾,而且其遁行時的境況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好似想到了什麼,麵皮一跳,可是吃驚不小,袖袍朝血光一抖,方才在琉璃罩上燒出了一個小洞的赤紅飛劍朝血光激射而去。
隻是赤紅飛劍射入血光,像是沒入了粘稠的血液,一股血腥味通過杜凡布置在赤紅飛劍上的靈識傳入杜凡腦中,讓杜凡隻欲嘔吐。
隨即布置在赤紅飛劍上的靈識被銷蝕一空,杜凡失去了對赤紅寶劍的聯係,血光中伸出一隻手,將赤紅寶劍抓了起來,在手中繞了幾圈後,嗖一下朝杜凡激射而來,如此這般,杜凡臉色才驀地一變,靈力狠狠一催動血魔衣,損頓時血光乍起,化為一道紅色血光遁開了赤紅飛劍,隻是魔宗修士絲毫沒有讓其歇息的意思,魔修的血光朝杜凡撲來,杜凡隻得再次催動血魔衣,避開了魔修血光,可是二者速度相差不到那裏去,於是魔修血光再次朝杜凡撲去……
在山崖上的眾多金丹修士隻能看到一幅詭異的畫麵,山穀正中央,百柄靈劍圍著一把大型血劍,二者僵持不下,同時一道血光不斷在山穀內遁行著,東南西北上下方向四處亂鑽,而後頭還有緊跟著一道血光,也隨著前頭的血光不斷遁行,再後頭才是一把赤紅飛劍,明顯,飛劍遁速追趕不上不斷前頭遁行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