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傳訊符,杜凡靈識一掃,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傳訊符被他捏在手中,皺成了一團。
“杜兄……”厲劍張口想安慰她幾句,隻是杜凡轉過頭來,開口道:“厲兄不必說些寬慰的話,一切皆等水纖回來時再說!”隨後閃身進了法陣內。
當水纖再次出現在杜凡麵前時,是在水纖竹樓之中,水纖安安靜靜的躺在白玉竹竹塌上,雙目閉起,眼睫毛微微顫動,胸脯一起一伏,平穩的呼吸,好似睡著了那般,寧靜祥和,可是杜凡心情卻非常沉重,因為他察覺不到水纖特有的氣息,此時的水纖如同失去了魂魄,成為了一具美麗的傀儡。
水纖身邊是兩名女修,臉上都掛著自責愧疚之色,並零七零八的向杜凡等修士講述著那天的事情,原本三人在那株靈草前搭建了一個簡易棚子,等待著靈草成熟,隻是沒想到十幾天前,忽然來了一名金丹後期修士,而且身上散發的氣息頗為邪惡,他也知道這株靈草快要成熟,居然出手硬搶,三名女修也不是靠依附男修進階的修士,一身神通都不弱,最後這名金丹後期修士被三女斬殺了,隻是沒想到這修士死去後,居然赤紅屍體上騰起一股黑光,將水纖照了進去,隨後水纖便昏迷了,這兩名女修見水纖處於這種狀態,頓時駭得連那株靈草都不要了,二人就急急忙忙的帶著水纖回了山門。
聽完兩名女修的講述,清風朝杜凡看了一眼,開口道:“杜小友,看來水賢侄是遇到了無澤海的邪修啊。我倒是知道有這麼一位高人,對付邪門外道倒是在行。”
杜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當年我出山之時,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隻是我並未昏迷,也沒有出現像水師姐這般境況,正好遇到了慕華城陰陽宗的鬼師沈漢城,這才逃過一難。”
“哦,我所說的高人也是漢城道友,我與他有些交情,不如我以傳訊符通知於他,讓他往這裏走一趟。”清風說道。
杜凡本來想親自跑一趟的,但是他並不知道蠻人已經離開了慕華城,想到蠻人以靈符發出了彪悍一擊,就熄了自己去拜訪的心思,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清風前輩了。”
清風也不廢話,直接從芥子袋中取出傳訊符,靈識往上頭打上信息,就往空中一拋,一道黃光就朝窗外飛去。
陰陽宗內,鬼師正在修煉一門神通,忽然靈覺一動,手指一點將布置在屋內的禁製扯掉,隨即一道黃光飛來,接下黃符後,掃了一樣上頭的信息,眉頭一皺道:“原來是清風那老頭,水纖與人鬥法,魂魄被禁錮,看來這又是邪修惹出來的事情。”正想離開陰陽宗時,寧梓正巧有事來尋他,見沈漢城好似要遠行,不解道:“沈師叔,您這是要去何處啊?”
片刻後,兩道遁光朝清風道和鬥轉劍宗山門激射而去,隻是寧梓凝丹不久,不時需要歇息一番,如此遁行五天後,二人終於來到了清風道內,等杜凡出門迎接沈漢城時,看到沈漢城身邊俏生生的站著一名俏麗女修,不由愣了愣道:“莫言…你怎麼來了?”
“我和沈師叔一起前來,救你師姐。”寧梓眉頭微顰,語氣淡淡的說道。
杜凡“哦”了一聲,隨後將沈漢城迎了進去,寧梓見杜凡不解風情,心中微微氣惱,不過一想到人家師姐生死不明,也不好發作,隻好一跺腳,跟了進去。
沈漢城不愧有鬼師之稱,一見水纖症狀,再聽兩名女修對那邪修的描述,就知道水纖遇到的也是鬼魂門修士,遭遇的封咒與當年杜凡遇到的封咒一摸一樣,恰是那鬼啖封咒,隻是當年杜凡所中的鬼啖封咒施法者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修為不深,而且這門神通修煉不到家,因而沈漢城僅僅以刻有符文的銀針就能破了其封咒,而對水纖施展封咒的修士是金丹修士,加上此修好似非常精通封咒之術,所以沈漢城居然對這封咒毫無辦法,一直無奈的歎氣搖頭。
杜凡一看到沈漢城搖頭,心中咯噔一下,涼了下來,急聲問道:“鬼師前輩,莫非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按理來說,以杜凡修為,可以直接稱鬼師為沈道友,隻是有寧梓在,而且沈漢城是清風請來的朋友,特意趕來為水纖治病的,所以杜凡語氣非常恭敬。
“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是有些難辦罷了。水纖姑娘中得是鬼啖封咒,也許可以解開,隻要施展封咒的那人解咒就行,可惜施咒之人已死,那隻有比此人更加精通鬼啖封咒的修士才可能解開這封咒。”沈漢城眼中神色閃爍,語氣卻不是非常肯定。
“難道鬼師前輩不知道這封咒是否可以解開嗎?”杜凡聽出了沈漢城言語間的模糊,直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