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法後,杜凡就將這一絲天雷之力收了起來,隨後視線落在了他麵前的紫紋桃木上,靈識不住打量許久後,才抓在了手中,心念一動,骨焰劍隨著一股青霞被噴出口中,隨後控製起骨焰劍將紫紋桃木一分為二,隨即雕刻起兩柄小飛劍的劍胚起來,誰知道紫紋桃木堅韌異常,杜凡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兩把飛劍的雛形雕刻出來。
之後,一份份煉製飛劍的材料被杜凡從另一隻專門裝材料的芥子袋中取了出來,望著麵前一小堆材料,杜凡不慌不忙的手指點了點其中一塊晶瑩透明,如同冰塊一樣的物什,兩朵丹火蓬勃跳躍間迎了上去,許久後,冰塊融化下來,隻是並非出現像水一樣的東西,而僅僅是有些發軟,冰塊裏頭還有盈光流轉起來。
“去!”兩柄木劍懸空而走,最後劍尖沒入冰塊之中,像是飲水般,冰塊居然緩緩小了起來,而木劍上渡上了一層薄薄的晶膜,在晶膜映襯下,兩柄紫紋桃木飛劍上的紫色條紋越發顯眼。見狀,杜凡絲毫不耽擱,手指連點其中數種材料,最後這幾份材料都懸空而起,最後在猛烈丹火之中,融為一團斑駁之物,先前冰塊已經完全消失,隻剩下兩柄木劍上的晶膜,杜凡手捏數個法訣,隨即符文流轉間,印在了木劍之上,絲毫不停歇,木劍上符文剛剛隱沒,杜凡就催動木劍鑽入了斑駁之物中。等木劍上再次覆蓋住這斑駁之物後,杜凡才從指尖滴出一絲精血,打在木劍之上。同時又以丹火焚煉了數種材料……
在一團玄青色透明的丹火之中,兩把隻有正常飛劍一半大小的木劍外頭包裹著一層渾濁的液狀之物,隻是在吞吐不定的丹火之中,越發清澈待杜凡口中輕斥一聲,收回所有丹火後,半空中懸浮著的兩把小飛劍再次恢複成先前那模樣。
再次從指尖逼出兩滴精血彈射到飛劍之上後,隻覺得一陣乏力,體內靈力也隻剩下三成,不過思索片刻後,還是輕歎了口氣,從袖中掏出了那塊從八爪妖手中得到的寶鏡,寶鏡依舊是老樣子,隻是光滑鏡麵中好似有兩道劍影緊緊的停留在其中,隨即,杜凡手捏法訣,隨後一股股靈力灌入寶鏡之中,寶鏡鏡麵朦朦光華亮起,而鏡麵中的兩道虛影也動了起來。杜凡見狀,淡淡一笑,將兩把飛劍放在鏡子前頭,隨即手掌重重的拍在鏡麵背後,隻聽得泠泠兩聲脆響,兩道虛影分別鑽入了已初具規模的兩把飛劍之中,頓時,兩把紫紋桃木劍劍身嗡嗡顫動起來,原本就是木頭質地,可是劍尖卻閃過一抹寒光,連上頭的紫紋也仿佛活了過來般,像是蝌蚪一樣扭動起來。
“收!”杜凡持著寶鏡,一道收字訣打在寶鏡之上,頓時兩柄飛劍嗖嗖化作兩道光虹,沒入鏡麵之內,更為神奇的是,在鏡麵之中,居然出現了兩把小型飛劍,在上頭不斷流轉。
見到這種情況,杜凡才知道這紫紋桃木劍算是煉成了,隻需不斷磨合,以達到與其契合的程度,吐出一口濁氣,袖袍一卷,將寶鏡收入了袖中。隨即微微一頓,取出了生魂幡,搖了搖旗杆,頓時一條巨大的邪蟒鑽了出來,隻是像是病入膏肓般,軟綿綿的癱趴在地上,不時才轉動一下那雙綠幽幽的眼睛。
杜凡心念一動,好似想邪蟒傳遞什麼信息,隨即,邪蟒抬了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莫名色彩,不過片刻後,忽然長嘯一聲,其凝結無比的身體潰散開來,最後又緩緩凝結成一條大蚯蚓般的模樣。蚯蚓一出來,頓時張開巨顎,朝杜凡卷來。
“吞山蚯身前不愧是妖獸一流,即便被生魂幡壓製如此之久,還能有如此威勢。”杜凡絲毫不懼邪氣翻滾的吞山蚯,僅僅手指一彈,一絲乳白電弧就噴射而出,從吞山蚯腦袋處鑽入進去,吞山蚯早已失去了法體,杜凡麵前的不過是吞山蚯一團魂魄以及怨氣邪氣之物,天雷之力專克陰魂,邪術,僅僅如此微小的雷弧沒入其中,其龐大的身軀就劇烈翻滾起來,若不是閣樓中布有法陣,恐怕不消吞山蚯一個撞擊,石屋就完全坍塌下來。
杜凡站在一旁冷冷的望著痛苦不已的吞山蚯,最後嘴皮一動,像是說些什麼,這時,吞山蚯身軀上忽然顯現出一個蛇頭,比起方才出現的邪蟒精神不知多少,可怖蛇臉上露出一絲貪婪,隨即瘋狂的張開了蛇嘴,一口口吞噬起吞山蚯扭動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