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兩名大修士都是苗家族老,可是其中一人卻是苗姓修士,是苗家族人,而另一人卻是外來大修士,因為種種原因成為了苗家族老,而苗垣最後眼神也落在這名非苗姓修士身上。此修士隱約也感知到了什麼,臉色一青,手按在了腰間芥子袋上,隨後口中道:“苗垣族老,我來苗家百多年,無論遇到何事都勤勤懇懇,不敢有一絲懈怠,苗家若是到了生死關頭,我就算是拚掉老命也不會有一聲怨言。”此話說完,就不在說話,眼中光芒閃閃的望著苗垣族老,畢竟他修為地位比他高了不少,就算是苗垣有舍棄他的趨向,他也不會出言不遜,隻是憤懣不平的說出心中之言。
“周族老,你無需擔心我會讓你以身試險,這些年來你為苗家任勞任怨,苗家自然不會做過河拆橋之事。”苗垣淡淡說道,隨即臉色緩緩陰沉起來,望向了旁邊那位苗姓修士。這名苗姓修士見族中先輩苗垣族老麵色陰沉的朝他望去,臉色霎時變得一片煞白,身上忽然冒出一片黑光,身形一閃,就已經離苗垣等人十幾丈遠了。
“苗童鶴,在童字一輩中雖然你資質不差,可是你心中卻毫無家族觀念,進階大修士以來,你甚至連一塊靈石都未帶進家族,今日你若是為了苗家隕落,也對得起苗家幾百年栽培你的恩情了。”苗垣可是元嬰中期修士,在他麵前,初期修士怎麼逃得掉,況且是在看著他成長起來的前輩麵前,苗垣不過口中念道了些什麼,烏藏能看到一絲淡淡的灰色細線刺向了前麵修士的腦後勺,苗愧以及另一位非苗姓修士都沒有看出什麼玄奧,隻看到一瞬間遠遠逃離的苗童鶴狂閃的身形就詭異的停頓了下來。
而苗童鶴轉過身子時,兩名元嬰初期修士才看到他臉上表情已經消失,像是一具沒有喜怒哀樂的屍體,朝眾人走來。而周族老心中則是感到一陣寒意,看來苗垣手中還掌握著苗家初期大修士的命門,不然就算是中期修士誅殺初期修士,也得耗費極大的功夫,他到現在才知道這一隱秘。至於苗愧,未來的族長自然不會擔心這些問題,隻是又要看到一名大修士隕落,心中卻是堵得慌,臉色微微難看罷了。
“苗兄好手段!”烏藏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甚至稱呼苗垣為苗兄,顯然也是覺得此人殺伐過斷堅毅,的確不辱中期大修士的名頭。苗垣何等精明,自然聽出了烏藏語氣的轉變,也是淡笑著恭維了烏藏幾句,隨後才與他商議此陣的破解之法。
兩名中期大修士商議,初期修士自然不會插嘴,連苗愧也一言不發,兀自思索著自己的事情,此刻他最關心的不是家族內秘密收到了一封關於太古仙藤枯枝的秘信,而是關心殺死了兩名族老,還因為他又隕落了一名大修士的杜凡賊子,太古仙藤一事對他來說太過飄渺,而仇恨卻是血淋淋的真實。
兩名中期大修士商議了許久,最後終於做出了決定,苗垣命令苗愧和周姓修士起碼遠離二人千丈,等二人離開千丈遠,最後隻剩下兩點黑點時,苗垣才口中念出了奇怪的音節,而苗童鶴聽到後,像是得令之兵,張口噴出一口烏光寶劍,正是苗家引以為傲的烏金劍,幾乎每名大修士都會將其作為本身法寶,而苗童鶴吐出烏金劍後,馬上麵朝甬道牆壁,瘋狂的掐動其印訣起來,而苗垣則是迅速退去,隻留烏藏一個人離苗童鶴非常之近。
苗愧和周姓修士見苗垣都遁行過來,馬上祭出了護體靈光,將身體包裹起來,就在這時,甬道之內發出了隆隆震天響聲,仿佛整個甬道都陷入了晃動,而且苗家三名修士都能察覺到前頭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威壓,無形的刀罡淩厲異常,連遠在千丈之外三人的護體靈光,都被四溢出來的罡風吹得微微變形,很難想象幾乎就在刀罡中的烏藏如何躲避過去,至於苗童鶴,則早已被當成了一具已經死去的皮囊,沒有誰會去關心他的生死。
刀罡之氣好像越來越強最後無形刀罡甚至隱隱有朝苗家三人飛來的趨向,就在這時,無形刀罡突然間一滯,最後盡數湮滅無形,而無盡的甬道,再次猛烈晃動之後,前頭居然也有了一絲亮光,隨後身材矮小的烏藏老魔手持一柄漆黑斧頭,從遠處走來,漆黑斧頭靈性知足,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隻是現在上頭多了幾道粗大豁口,顯然是被方才那刀罡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