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副門主一抖袖袍,袖袍中噴出一道霞光,隨即手中出現了一把彎彎的鐮刀,鐮刀極大,長達兩丈之多,可握在吳副門主手中看起來並無不妥,刀刃看起來異常鋒銳,而且整把鐮刀通體發紅,上頭刀紋如同火焰烙印上去一般,不過吳副門主並不想靠如此一把鐮刀硬抗空間裂痕,空間裂痕還未靠近吳副門主時,他手中忽然出現了一篷鮮豔異常的火焰,居然是極為妖媚的藍色火焰,隨後往手中鐮刀一抹,整把鐮刀上都是跳躍不停的藍焰。
火鐮門最大神通就是火鐮,一般修士祭出的火鐮上頭覆蓋著的是極為普通的黃焰,如今吳副門主一出手就是藍色火焰,顯然比起黃焰不隻高了兩個等級,吳副門主祭出火鐮後,張口一吐,一口霞光就噴在了藍焰火鐮上,隨即藍色煙火被如此一催,顯得越發旺盛了。隨即吳副門主兩手連捏法訣,火鐮瞬時擋在麵前。至於韓老頭則是沒有這般繁瑣動作,僅僅一拍腰間別著的袋子,就噴出一股黑漆漆的濃煙,濃煙像是鐵砂一樣,浮在韓老頭麵前後,就凝結成了一塊鐵板,紋絲不動的釘在鏈條麵前。
隨著威勢極大的鐵鏈迎頭砸下,吳副門主的藍焰巨鐮上頭火焰一暗,隨即馬上散發出奪目藍焰,藍焰硬生生抗下了空間裂痕,同時巨鐮本體與鐵鏈鏗鏘相碰,爆出一連串電閃,鐵鏈居然絲毫不占便宜。而韓老頭噴出的濃煙凝結成的鐵板好像極為脆弱,一被鏈條以及四周的絲絲空間裂痕挨到,馬上碎裂開來,依舊化為濃煙,隻是將整根鐵鏈包裹起來,不過濃煙緩緩退盡時,空間裂痕四周像是渡上了一層漿糊般,沒有了先前的撕裂一切的犀利。
一波交鋒僅僅持續一個呼吸,之後各自法器都回歸原位,隻是三長老的鐵鏈卻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損傷,其中一根中間斷裂半截,若是在猛力催動,恐怕會馬上斷掉,而另一根看起來更為慘淡,上頭居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坑窪,像是被腐蝕之力極強之物侵蝕了一般,明顯是韓老頭放出的黑色濃煙產生的功效,連鏈條上的符文都被腐蝕掉了,看起來居然靈性盡失。隻是吳副門主的火鐮也碎裂開來,碎片飄落滿地,至於韓老頭釋放出來的黑煙,早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哈哈,韓老頭,不愧是馭蟲大家,你曆經百年,煉製出的蟲屍散還真厲害,居然連空間裂痕都不懼,隻是飼養這些活蟲的材料大都不是凡品吧,這些年來活蟲繁衍到如此數量也算是厲害了,你也煉製出的屍蟲散應該全部耗盡了吧!”吳副門主好像並不心痛那把損壞的火鐮,臉上依舊掛著笑意。
韓老頭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淡道:“你煉製能承受藍焰的火鐮耗費功夫不必我少,得意甚麼?”
兩名後期大修士談話,其餘初期中期大修士自然插不上嘴,隻是心中不由感歎這兩名後期大修士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相互挖苦,不住的歎息果然是有實力,才有傲然屹立的資本,否者就算是中期大修士也像喪家之犬。
而這時,祭台四周忽然像是被烏雲遮蔽一般,暗了下來,兩名後期大修士雖然看起來極為風輕雲淡,可卻比任何人都注意這事態,否者一個鬆懈,數千年苦修就毀於一旦,氣氛一變,兩名後期大修士頓時身形爆退,一眨眼,已經遠離祭台極遠,其他修士見兩位後期大修士都退離如此之遠,自然也紛紛退卻,就在這時,祭台之上忽然綠光一閃,兩道粗大的綠色電柱就砸落在兩名後期大修士所立之處,頓時場中蔓延起一片腥臭之氣。
杜凡也早已經遠遠的避開的祭台,跟在烏藏老魔身後,隻是被這腥臭之氣一衝,腦袋中居然產生了一副兵荒馬亂,群妖亂舞的場景,同時腦中發漲,整個人昏昏欲睡,這時,眉宇間一絲天雷之力忽然狂亂起來,杜凡眉心一疼,才清醒過來,滿身冷汗。
頓時將天雷之力布於身體四周,以抗腥臭之氣的侵襲。一旁的烏藏則是一臉肅然的望著頭頂凝結出來的泛著綠光的雲朵,口中喃喃道:“這些大修士死去時一定極為痛苦,不然也不會形成像如此程度的怨氣衝天之象,不過卻被祭台截斷,布置成邪雲凶陣,可能是在壓製什麼厲害角色,恐怕進入三長老的魂魄,不過是祭台中央,那做祭台陣眼存在的一縷神念罷了,恐怕那存在已經和整座祭台連成了一體。”
烏藏來曆本來就不凡,居然一眼認出的麵前這個凶惡祭台的作用,說話時並未避諱,如此一說,在他旁邊的杜凡,以及那些中期大修士苗垣,雲高等人都是一副吃驚不小的模樣,其他初期大修士更是失態,高高在上多年,何時遇到這等險境,波瀾不驚的心境此時大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