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海,茫茫海域之上,一道青色遁光朝北方疾馳而去,可是當青色遁光剛要從一個不起眼的海島上頭經過時,居然也有一道亮光從這海島上升起,直接朝青色遁光遁來,霎時,青色遁光裏頭的年青修士一手藏於袖中,袖中寶鏡上靈光微閃,作勢待發,隨著青光停下,攔在前頭的修士也是光芒一斂,露出真容,相貌普通,看其衣著,正是冥羅殿弟子。
“此片海域已經戒嚴,任何人都不可通過這片海域,還望留步,有所得罪,道友多多包涵!”冥羅殿弟子金丹中期修為,被安排到此地做這些得罪人的活計,可是神情上卻是恭恭敬敬,沒有一絲不敬與不耐煩,這讓經過此地的杜凡頗覺冥羅殿不愧是無澤海第一大門派。不過這幾日杜凡已經跋涉許久,大多數海域都被冥羅殿所禁,原本急著回到太封大陸,好煉製渡厄丹還有籌劃進階一事,卻一直被阻撓,心中也不免有惱意,冷著臉沉吟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這片海域我幾乎每年都要經過,何時想近日一般被阻攔。”
冥羅殿弟子本來就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覺,如今麵對杜凡的冷臉以對,居然沒有翻臉,隻是苦聲道:“道友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地靈島發生的大變化,最後連我冥羅殿三長老都隕落了,之後不知怎麼回事,那些高層就命令戒嚴,好像是要限製一般修士出行一般,最後還是苦了我們這些中層門人,現在連我這等修為的修士,都得罪了不少人。”
“哦,原來如此,關於地靈島一事,我也有所耳聞,隻是知道得不甚詳細,不知道友可否知道最後留在地靈島中的眾多修士如何了?”杜凡眉頭微微一動,忽然臉色緩和下來,一副好奇模樣。
“嗬嗬,我也不過是聽眾位師兄弟人雲亦雲,不過好像除了不多的幾名大修士外,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冥羅殿弟子也不介意透露這些信息,畢竟不是什麼隱秘。
“這就好。”杜凡隨後應道,之後朝那名冥羅殿弟子一共手道,“既然這片海域已經戒嚴,那我隻有擇路離開了,道友告辭了!”話音剛落,就化作一道青色遁光朝來處而去,等杜凡離開此地後,這名冥羅殿弟子才籲了口氣,暗歎道:“還好是金丹後期修士,若是換做大修士硬闖,單憑海島上十幾名冥衛還敵不過他。不過話說又有那位大修士敢和冥羅殿叫板呢?”搖晃了一下腦袋,化作一道遁光落回了海島之上,繼續恪守崗位。
青光中杜凡思考許久,,最後還是打定主意,先進階大修士再說,畢竟從水纖中邪咒至今,不過數十年,還有數十年時間,而他隻需兩三年就可以突入元嬰期了,那時候實力一定飛漲,如今修仙界好似安穩,可是他隱隱感到一股不安,起碼實力強了,到時候多些資本在修仙界立足。
如此一想,就在先前路過的海域上隨意找了一個荒蕪的海島,島上除了一些青苔之外什麼都沒有。不過最大好處就是偏僻,一般修士都不會途經此地。
站在海島之上,眼中血光若隱若現,隻從在地靈島中,被韓老頭當做法器鎮在陣眼之上,搞得渾身是血,最後又被血魔衣吸足的鮮血後,血魔衣與他又契合了一番,最後全力催動下,血光遁術居然達到元嬰後期的水準,和傳說中祭煉血魔衣大成時的描述相差不遠,連血魔光都濃鬱了許多,所以如今杜凡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比起邪修還像是邪修。可是邪修與魔修的區別在於,邪修以他人之血修煉血遁,杜凡以自己之血修煉神通,看似相差無幾,可是卻有雲泥之別。
血目神通一施展,杜凡便知道了海島地下三丈並無什麼危險,這才祭出了一把品相不凡的飛劍,在海島上挖掘出了一個地洞出來,至於飛劍的來曆杜凡已經早已忘卻了,之覺得用本命法寶和對敵法器挖洞有所不妥,這才隨便取出了一把飛劍代替,憑杜凡如今禦劍手段,僅僅百個呼吸,一座地下閣樓已經成型,之後杜凡就落入了地下閣樓之中。
緊隨其後,入口四周符文靈光閃爍,不一會兒,海島就恢複了原狀,如同從未出現過這名青袍修士一般,而且,就算是偶爾有大修士經過此地,並且靈識掃過這個不知名的海島,也無法察覺出一絲不妥,如今杜凡的藏匿之術又有了長進。
地下閣樓之中,杜凡所處石屋四周貼滿了各式符籙,符籙上符文毫光微微閃動,原本漆黑一片的地下也明亮可見,而杜凡則是緊閉雙目,緊守道心,一股股靈氣不斷通過體內功法運轉,化為體內靈力,途中,金丹四周也有一絲絲金色之力生成,乃是金丹真元之力,與破丹成嬰有著極為密切的關聯,同時,杜凡魂魄極為強大,靈識也是極強,而杜凡則是不斷的參研著金丹真元,靈識,魂魄之間若隱若無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