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老見杜凡如此模樣,自然知曉了杜凡心中是何打算,吩咐布袍老道士一聲之後,手中緩緩的捏起了印訣,隨著冥羅殿中期大修士朱長老手勢的變化,遍布荒島的數套法陣的布陣法旗、旗盤上都開始散發出柔和靈光,隻是隨著靈光亮起,杜凡明顯感受到四周的火行靈氣瘋狂的波動著,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此時的杜凡心中也在思量對策,往冥羅殿裏走一趟,那是極不可能的事情,他本身已經進階的大修士,而且有著中期大修士的靈識,還有不下於後期大修的遁速,加上身懷各種神通,與朱長老鬥上一場勝負五五分,而且自己修煉了二轉元神,屍魄實力,絲毫不會比一般的初期大修士弱上半點,所以若光明正大的鬥法,他何須畏懼,然而四周布置好的法陣,卻讓他有些擔憂,畢竟看其規模,囚住並且斬殺一名中期大修士絲毫沒有問題,除非自己能強行衝出這個火行法陣。
一切念頭僅僅像是靈光一閃般在杜凡心頭浮現,而朱長老明顯已經不耐煩了,手訣連連翻動,看其模樣,已經打算直接將杜凡誅殺了事。杜凡心頭一驚,臉上居然露出一絲怯意,隨即連聲道:“朱長老切莫動手,切莫動手,我隨你走一趟便是了。”
朱長老一聽到此話,連連翻動的雙手微微一滯,而大陣運轉也因為這一滯礙停頓下來,就趁這一片刻,杜凡身上已經青色靈光透出,將你包裹後,瞬間朝背離朱長老的方向遁去。朱長老見杜凡化作一道青色光虹,急急朝遠處遁去,心中徒生一片惱意,停滯的雙手快速翻動起來,瞬間打出數個符文,沒入虛空,而圍成大陣的每一麵法旗旗麵上,都詭異的亮起一個個符文,之後在荒島上頭,兀得凝出了一朵朵刺目火焰,隨後凝聚為一條猙獰火龍,撲向杜凡,而被青色靈光包裹住的杜凡,隻感到背後熱浪襲來,後背居然隱隱有著一絲灼痛感。
本想凝結兩隻煞氣手阻擋片刻,可是一想火焰連岩石都能燒成熔岩,恐怕煞氣手一投入 火中就會被灼燒的消弭無形,遂而,玄龜盾被扣在了手中,同時體內積蓄許久的玄冰煞氣瘋狂的往玄龜盾上凝結而去,不消片刻,玄龜盾就被厚厚的冰霜覆蓋了起來,隨即,杜凡將玄龜盾往後一拋,便看到玄龜盾在空中猛地一漲,變得如同常人大小,連上頭冰霜也長大了一般,將玄龜盾覆蓋住,法陣凝結出來的火龍一頭撞向玄龜盾,本想瞬間將玄龜盾焚化至虛無,可是令朱長老沒想到的是,火龍一碰觸玄龜盾,居然被攔截了下來,而且潰散成一朵朵火焰,將玄龜盾包裹起來,開始玄龜盾四周有煞氣冰霜守護,絲毫不懼烈火灼燒,之後可看見冰霜一點點消融掉,之後玄龜盾被烈火圍住,焚燒起來,隻見玄龜盾上符文流轉,看其模樣,一時間火焰奈何它不得,而就成玄龜盾攔截火龍之時,杜凡已經遁向了布置法陣的其中一杆法旗,隻見他袖袍裏頭紫光一閃,那麵法旗旗麵就破了一個大洞,同時旗杆也斷成了兩截。
如此一來,圍住玄龜盾的烈火也緩緩消退下去,正當杜凡遁向另一杆法旗時,一杆杆法旗拔地而起,隨同棋盤一同化作數道靈光,卷入了朱長老的袖袍。隻聞地朱長老憤憤道:“杜凡,你若有真本事,為何不也布置出一套法陣,來抗衡這法陣,為何壞我法旗。”
杜凡打壞一麵法旗,使得大陣不攻自破,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他當初習練小五行法旗陣時,若其中一杆法旗被人強行破壞,另外十二杆依舊能發揮九成功效,就算是隻剩下六七杆小五行法旗,他也能發揮法旗陣五成功效,豈會如此這般,一旦毀去其中之一,整個法陣不攻自毀。不過這樣一來,杜凡也絲毫沒了顧忌,收了玄龜盾,隨即青光一閃,和朱長老拉開一段距離後,站定在半空中,朗聲說道:“朱長老好生風趣,你偷偷的在我修煉場所布置法陣,算是有本事了?還不讓我破陣,莫非是想讓我被你一點點磨死,才算我有這本事!”此時杜凡已經露出了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沒有在法陣中的束手束腳之狀了。
“就算是你破了我的法陣,可是我修為比你高上一籌,而且我這有兩名大修士,而你卻煢煢一人,你還以為你逃得掉的,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以免落得個元嬰崩碎的下場。”朱長老見杜凡露出如此模樣,不由以言語相激,若是杜凡亂了心神,一隻腳算是踏上了亡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