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存心一試自己布置的小五行法旗陣威力如何,藏於袖中的寶鏡上頭紫光一閃,一把紫紋遍布的桃木劍飛射而出,看似桃木之質,為威能不大,可是紫光一浮現在光暈之上,護壁光暈瞬間凹下了一塊,甚至劍尖已經沒入光暈之中。隻是除此之外,紫紋桃木劍無法在深入半寸,就這般膠著起來,而且杜凡從紫紋桃木劍上傳來的信息判斷,單憑此劍,就算杜凡催動至極致,也無法破開這層看似單薄的光暈。
“也不枉我以此來守護山門,憑一般大修士,果真難以破開小五行法陣的防禦。”杜凡見紫紋桃木劍無法突破,絲毫不怒,反而麵帶笑意,隨即寬大袖袍一揮,一麵背部花紋繁多的鏡子出現在手中,鏡麵之中還有一把紫色寶劍虛影,杜凡心念一動,第二把紫紋桃木劍終於飛射而出,刺向被先前桃木劍刺中凹下的光暈之處。
於此同時,有兩名服飾不同的弟子分別急匆匆的趕往清風道和鬥轉劍宗內部,隻有兩大門派高層才有資格進入的地方,同時臉上都掛著擔憂著急之色。
“厲宗主,外頭忽然來了一位看似魔宗的修士來闖陣,白雲陣絲毫沒有阻擋之力就被破去,現在那人正想要破開早年杜長老布置的小五行法陣。”那位胸前繡著三把飛劍的弟子前往一處精致的小院中,在院門外就開口大呼,隨即,一名渾身散發著磅礴劍意的青年修士踏劍從小院中飛出,正是那一臉正氣模樣的厲劍,隻是臉上多了幾分一家之主的威嚴,如今亦是金丹後期修為,憑其秘傳禦劍法術,對上一名初入元嬰的大修士也可立於不敗之地,他豈會想到安逸了許久的兩大門派,居然會有修士前來鬧事,喚上了那名前來報信的弟子,急匆匆的往山門趕去。
“清風門主,有一位渾身血光籠罩的魔修前來鬧事,看其模樣應該是中期大修士,現在正被小五行法陣攔擋在外……”另一位道士打扮的修士卻是前往道觀,事先以傳訊符得知清風門主並未在悟道時刻,才出言說道,因為清風,門主一隻腳已經踏上的大修士門檻,隻需一個機緣,所以沒有事關清風道生死之際,他人都不得在其悟道之時,打擾於他。
“老夫已經知曉,快去通知新晉長老,你再往群屍墓地走一趟,請上青魁前輩,要是如此還不是此人對手,隻怕還得請來金蛇前輩了,我倒要看看,這名中期魔宗大修士為何要來此鬧事?”滿頭銀絲的清風真人說完,嗜血拂塵一揮,也朝山門所在趕去。而剩下的那名小道士則是急匆匆的敢向後山一個竹木構成的樓閣,心中暗忖道:“新晉長老,那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嬌小女修,居然會專門來我們門派當長老,還真是不可思議。還有那似人非人的屍修,實力也不弱。可我門派最大的依仗卻是那蛇妖前輩和從未見過的杜長老,一旦戰火平息,清風道和鬥轉劍宗很快就會有出頭之日。”小道士心中也是透亮,不過僅僅如此一想,就加快了腳步,他還得通知新晉長老和青魁前輩。
此刻讓沉寂許久的兩大門派震動不安的杜凡則是一臉警惕的望著麵前兩撥踏劍修士,小五行法旗陣在他犀利的連續攻擊下,終於光暈被撕裂,乘著小五行法陣還未恢複之前,杜凡便化作一道血光往裏頭鑽去,沒想到麵前居然有兩撥金丹修士正嚴陣以待的守候在前頭,一波乃是胸前刻著三把飛劍的劍宗弟子,另一波全是道士打扮,兩撥修士中有男有女,無一例外,都望向血光時,都是一副怒目相視。這些年來,由於羅刹門一統太封魔門,而引發太封大陸上正魔兩道大戰,死傷修士何其之多,更是波及千萬凡人,由此喪命,所以杜凡一副血魔模樣,加上硬闖兩大門派,豈會受人歡迎。
“劍宗弟子聽令,布劍陣!”
“清風道弟子聽令,祭符,待劍陣!”
兩聲輕喝先後響起,頓時,數十名劍宗弟子手中都出現了一把靈性比起腳下飛劍強上不知多少的寶劍,居然都是他們的法寶,看來鬥轉劍宗弟子都選擇了飛劍煉製本命法寶,如今如此多法寶飛劍一結陣,頓時劍意盎然,殺氣衝天,就算是杜凡見識過不少大場麵也暗暗點頭,如此劍陣,斬殺一名初期大修士豈不是易如反掌。
“殺!”那名領頭的劍宗弟子也僅僅有金達初期修為,可是麵對實力未測的杜凡絲毫沒有一絲怯意,口中殺字出口,霎時,眾多法寶飛劍上靈光亮起,劍氣縱橫,彙成一張布滿殺機的天羅地網,將杜凡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