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珠方才入手,杜凡就飛快的從手心之中逼出一滴精血,將這滴類似血液的冤死珠裹了起來,隨即張口噴出一股青霞,將手心中的被精血裹住的冤死珠吸入了體內。
血四見杜凡果然將冤死珠占為己有,臉上神色一變,口中語氣發冷道:“把冤死珠還我,今日我就饒你一命,不然……”手往袖中一掏,一塊方方正正的令牌模樣出現在血四手心中,此令牌一出,杜凡也不由皺了皺眉,臉色變得肅然起來,眸子中血光閃爍間,可以看見令牌四周濃烈的血氣翻滾,比起血四身子四周都要強上數倍,這還是沒有催動時的狀態,要是以法訣催動,恐怕更加可怖,再想看個清楚時,令牌上血光一閃,血眸之術驟然消退,杜凡心中一驚,恐怕憑完好無損的玄龜盾,也恐怕硬抗不了這枚令牌發出的全力一擊。
“浴血令,浴血門傳承秘寶,這可是浴血門師祖專門煉製出來,克製你血魔功法,就算你有血魔衣這等飛天遁地的寶貝,恐怕也逃脫不了這枚浴血令的追殺。你若識相,還是將冤死珠還我,免得白白送了性命。”血四令牌在手,麵露自得之色,他可是浴血門頂梁之一,身具神通不少,就算是血雷惑敵之計並非像往常那般奏效,而且大意之下連冤死珠都沒杜凡收去,並且略有失態,可憑借著浴血令,又能重掌上風。
“哼,冤死珠即是血魔遺物,在我手中才最妥當,你若將令牌收回,我等就繞過你師侄性命。”乘著協商之時,杜凡體內靈力不斷灌出,身體外頭的無形靈甲越發厚實。若杜凡真隻有血魔一脈神通,恐怕今日還真凶險了,可是他是真宗的五行門傳人,第三代五行尊者,又豈會怕一個小小的浴血門元嬰修士。
“不知好歹。”血四終於殺機乍現,雙手開始捏出一個個繁複法訣,隨著法訣打出,那塊浴血令也升騰起一片片血光,血光居然形成類似血魔劍一般的模樣,漂浮在血四麵前,血光一明一暗,四周血氣也被其吞吐不定。
“冤死珠修煉小成,就是一大對敵利寶,何況是血魔遺物,何況我有五行靈甲護體,也不怕這浴血令,隻是想要斬殺此人卻困難重重,更可能陷入苦戰,隻是我二人一離開,地下千名凡人卻要遭殃了,再說想要安然離開,也有些困難。”杜凡仗著有五行靈甲,倒也不急,心中念頭一個個閃過。
“先滅這女修,再全力滅殺你。”血四忽然開口笑道,同時手指點了點麵前浴血令所化血劍,就朝與血四師侄比鬥的巫心顏一點,血劍就詭異的消失在虛空之中。
“不好。”杜凡何曾想到血四居然會先攻向巫心顏,手一揮,袖中龜甲就嗖嗖的朝巫心顏方向飛去,同時傳音讓其飛向龜甲,不然單憑巫心顏之力,硬抗這柄浴血令所化血劍,不死也得折損大半修為。巫心顏正以三角小旗追殺那名受傷頗重的浴血門修士,不過靈覺也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杜凡一傳音,立馬烏光護體,遁向那玄龜盾,隨後龜盾上頭靈光驟閃,呼呼的長大不少,將巫心顏護於玄龜盾之下。於此同時,杜凡也拍動腰間靈獸袋子,隨即將屍魄放了出來,袖中所藏的嬰兒屍也飛了出來,隨後齊刷刷的朝血四飛去,並且五行靈甲四周靈光一閃,朝巫心顏所在遁飛而去。
血四手訣一捏,正想以浴血令強行破開玄龜盾,斬殺那名女修,誰知一道血影一道黑影齊齊的朝他卷來,匆忙間,浴血令所化血劍就在玄龜盾上一掃而過,隨後就朝血四疾馳而去,玄龜盾被浴血令血氣掃到的地方居然靈光盡失,上頭符文一個個湮滅,不過其餘不分符文馬上流轉過來,護住了玄龜盾本體,如此之威,要是浴血令全力誅殺巫心顏,恐怕不消兩個呼吸就能破開玄龜盾,浴血令被嬰兒屍和屍魄逼走,乃是大幸。就在這時,杜凡也已經遁至巫心顏身旁,一卷袖袍,袖袍中嘩嘩的飛出數套布陣法器,隨即杜凡取了一套,迅速布下了一個鐵盾陣,囑咐巫心顏自己布下幾套防禦法陣,然後身上靈光閃爍,化作一道青霞,朝血四卷去。此人太過危險,就算是今日無法將他斬殺,也得將浴血令毀去,否者他日再相遇,有了冤死珠的爭端,免不了也是一通惡戰。
血四麵前,橫著那柄浴血令所化的血劍,這柄血劍威能極大,就算杜凡有三柄血魔劍,也不敢與其硬拚,所以嬰兒屍與屍魄,不過在其四周快速盤旋著,伺機而動,嬰兒屍本身遁行蹤跡難覓,也不怕被浴血令轟殺,而屍魄,則是由嬰兒屍在一旁接應,自然也不怕浴血令趁機將他斬殺,要是浴血令一離開血四麵前,恐怕血四就會被嬰兒屍抓碎內髒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