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父所言極其有理,是徒兒糊塗了。”那有些蒼老的修士連連點頭,要是放在世俗界,這模樣說不定會讓大多數人轟然大笑,可是在此地卻絲毫不顯得可笑,反而此地的眾多修士都暗自點頭,連場中那兩名女修都不由望了那名出言的年輕修士一眼,畢竟對於大修士而言,不以傳音說話,基本上說的話都是告訴所有人的。杜凡也是會心一笑,將視線投入場中蓄勢待發的兩名女修。
“羅刹門魔宗五毒門薛彩漣。”那名元嬰中期女修絲毫不為方才兩名元嬰中期師徒的話所動,語氣冷冷的通報了自家來曆。若是並無深仇大恨的比鬥,比鬥之前通報出身來曆是最基本的儀式,表明本人無心血鬥,以師門之名告知眾人。
聽到五毒門薛彩漣幾個字,杜凡臉上浮現出一抹好笑之意,看來近來遇到之人,都可能與自己有些聯係,眼中不由浮現出了一位五色彩衣,體態豐腴的中年女修模樣,在魔宗境內地下大陣之中,薛彩衣被三腳妖蛙打碎法體,之後被他以生魂幡絞殺元嬰,而麵前女修乃是五毒門修士,又名為薛彩漣,明顯與那位枉死的五毒門門主有些關聯。要是被她知曉杜凡身懷血魔衣,並且絞殺了薛彩衣的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變故。
“玉女仙門卿沫兒。”被懷疑隱藏了修為的女子語氣中不帶冷意,不過卻更令人有些驚訝,看來此女果真是隱藏了修為,畢竟消息靈通之人都知道卿沫兒是玉女仙門門主愛徒,傳言是近千年來玉女仙門第一奇才,門主對其疼愛有加,甚至連玉女仙門秘寶飛天綾都傳於她,相比卿沫兒,這玉女飛天綾名聲更大。
玉女飛天綾比起鮮為人知的血魔衣,知曉之人更多,五千年前,甚至還有傳言,玉女飛天綾乃是流傳自靈界的準仙器,不僅在太封大陸上名聲大躁,更讓玉女飛天綾名聲傳遍整個人界修仙界,畢竟靈界都離他們極其遙遠,更何況是準仙器一流。這使得當時大多數大神通者趕往玉女幻境,為求一堵飛天綾真容,直至兩千年前,當時的一代煉器宗師五行尊者,煉製出飛天綾仿製品,是下等靈寶級別,才讓修仙界明白,飛天綾並非準仙器一流,而是上等靈寶,因為準仙器之流,憑人界修士手段,根本參研不透無法仿製,加上當時五行尊者被譽為當時的太封修仙界第一人,所以在此人辟謠下,流言才止住,玉女仙門才安穩至今。
而杜凡不知,兩千年前以一己之力遏製飛天綾流言的第二任五行尊者的殘魂,幾年前還藏在他的袖中,而他這位第三任五行尊者,卻在一旁聽著其他大修士議論著幾千年來關於飛天綾以及玉女仙門的奇聞異事。
薛彩漣聞言也是一陣訝異,口中依舊冷言冷語:“既然是玉女仙門門主的愛徒,何等靈丹妙藥沒有,為何一定與我爭奪這一枚小小的駐顏靈丹?”
卿沫兒也是淡淡回道:“這種丹藥我玉女仙門倒也有這麼兩三枚,而且我早已服食過了,隻是前些日子結識了一位誌同道合的好友,正好取了此物當做禮物相贈。”
“好一個欺人太甚的卿沫兒,既然你需要一件禮物,何必執著於這枚靈丹?隨便取一件珍貴法器相贈不就了事了?”薛彩漣聽卿沫兒如此一說,也有些氣急敗壞,柳眉一豎,出言斥責道。而杜凡見薛彩漣如此模樣,不由啞然失笑,雖然此女甚為苗條,而且模樣遠非薛彩衣可比,可是那發怒模樣卻薛彩衣極其相似,定然不會毫無聯係。
“我就要這枚靈丹,有何話比過再說?你想比鬥何種神通,我定奉陪到底。若是我輸了,這靈丹自然歸你。”卿沫兒也是絲毫不生氣,緩緩吐道。
杜凡仔細望向卿沫兒時,見她那種神情,也情不自禁想起一人,原本以為如此多年過去,早已經忘懷,沒想到一下子腦中浮現的影像卻極其清晰,喟歎一聲後,將心中雜念拋去,專心看起場中情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