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個黑壓壓的圓形大球忽然透出一抹血光,血光速度極快,從大球中離開後僅僅一眨眼,就已經離了大球一裏遠,之後血光才停了下來,光華緩緩隱退,露出青色護體靈光,恰是極為凶險逃了性命的杜凡,在一裏地外停住是因為從二人比鬥開始,才不過半柱香時間,所以他才不急著逃遁而去,反而停了下來,準備依仗血魔衣,將韓老頭拖於此地半柱香時間,屆時勝負之局幾成定局,離去後,玉女仙門等三隱門也無借口乘機除掉對三隱門有危險的人物,其實這也是杜凡多慮,其實隻要其餘隱門知道他身懷五行爐,也不敢明裏害他,其中緣由,隱門三派高層都極為清楚,第二任五行尊者被圍剿,也不全是玉女和踏虛之過。
一出蟲屍牢獄,杜凡就感覺到四周的天地靈氣波動不減反增,各處打鬥劇烈程度比起方才強了不少,不過空中打鬥的十餘對後期大修士卻隻剩下了十幾人再比鬥,其餘後期大修士不是受創,就是隕落了,而剩下了太封後期大修士中,羅刹門三兄弟更是拖住了邪修妖獸一方五名有著元嬰後期修為的修士與妖獸,三人應付著五人的各種神通,雖然險象環生,可並無敗象,而且此時也並未用上合擊法陣,顯然是留有餘力。
另外是有若水仙子的玉女仙門尚若水,不愧是連卿沫兒都稱讚不已的女修,憑借輕盈的身法以及雲嵐袖袍,打得極為輕鬆,而她的對手,也是杜凡熟人,蜈蚣臉吳副門主,今日不知為何,並沒有祭出那比起破虛銅錢絲毫不讓的玄變屋,隻是依仗的一柄柄跳躍著藍光的火鐮,應對著尚若水的輕盈攻擊,由於袖袍乃是山嵐之氣所化,雖是輕盈靈活無比,可也奈何不得隻守不攻的吳副門主,尚若水倒也不急,仗著遁行之術靈活飄忽,和吳副門主對峙著。
還在打鬥中的就是寒秋子,寒秋子一身寒氣極為厲害,也終究隻有中期修為,和大修士打鬥起來,自然沒有那般得心應手,不過打得也平分秋色,隨著袖袍中揮灑出一蓬蓬寒氣,進可攻,退亦可守,他身體下方甚至沒有其他修士比鬥,畢竟寒氣散去時,會誤傷下方之人,傷了數名初期大修士後,地麵以及低空比鬥的其餘修士都遠遠的避了開去,他的對手似乎是一隻妖獸,雖然法體強悍,可是好像極為忌憚寒秋子揮出的冰寒之氣,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斷左突右閃,不想讓一點點寒氣沾到身上,估量著是想讓寒秋子體內寒氣使完,隨後在爆起擊殺。
除此之外,戰勝的一方大修士也加入了地麵以及低空的大混戰,譬如那瓷娃娃一般的冰蓮童子,居然比起三大隱門以及各個門派的大修士還要賣力,傳說中那冰蓮懸於頭頂,看到何處邪修或是妖獸式大,頓時手指連彈,之後幾片冰雕一般的小型蓮花就朝那地飛去,隨後小型就會以勢不可擋之勢,沒入敵對修士體內,之後這名被小型冰蓮打中的大修士無論是邪修還是妖獸之體,都會成為一具冰雕,實力不高者直接凍死,連元嬰都未逃脫,實力高者強行破開冰蓮之封,可是這一瞬間的阻礙,頓時讓他處於險境,不是被飛劍絞殺,就是被各種奇妙神通打中,最後也隻會落得一個殞命的下場。當然,邪修也妖獸之中也有厲害修士,不過也是盡量不與實力強悍的冰蓮童子以及卿沫兒等人接觸,任憑他們絞殺那些初期中期大修士,而他們也是竭力對付一些閑散修士,不少小門派的長老或是護法等人物不時隕落下去,而之後元嬰也會被邪修的神通剿滅或囚禁,不過大致上,還是太封大陸上的大修士有著極大的優勢,不出意外,就會如杜凡所判斷,半個時辰內,邪修以及妖獸就會潰敗。
自杜凡從屍蟲牢獄中逃脫之後,韓老頭不慌不忙的撤去了屍蟲牢獄,頓時密密麻麻的蟲屍從天空飄落下來,如同下了一場黑色暴雨,不少蟲屍掉落進入修士打鬥的區域,頓時被法寶之力或是神通之威碎之無形,絲毫沒有布成禁製時的堅韌厲害。杜凡踏於空中和韓老頭遙遙相望,韓老頭麵上被光暈遮掩,絲毫看不清臉上是何表情,不過準備了一甲子才能布置成的禁製被破去,臉色自然不會好到那裏去,隻是現在卻一手抓著一把形狀扭曲的匕首,一手捏著那枚破虛銅錢,靜靜的立在空中,似乎不急著與杜凡相鬥。
二人就如此這般相望片刻後,韓老頭忽然開口了,而且語氣中並未杜凡想象中的那般憤怒充滿殺意,反而帶著一絲輕鬆:“小子,你知道我為何不急著趕往禁忌山嗎?而且我們這些人前往禁忌山時,並沒有隱藏氣息以及行蹤,讓你們如此輕易就發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