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心中萌生逃遁念頭已經許久,可是卻總是想要再多呆一會,畢竟觀摩大神通者之間的比鬥可遇不可求,突破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少之又少,這等規模的大陣,以元嬰期修士的身份光看,也是一份莫大的福氣。而這一次,杜凡不得不遁走,若是再停留片刻,隻怕就會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而在一旁的黑先生已經估計不到杜凡了,他離玉女門主最近,看到其素手中托著的白玉瓶子,也明白此女即將對炎龍鯉不利,頓時渾身釋放出龐大的殺機,可是這等威能在玉女門主眼中與一隻螻蟻無疑,隻有當黑先生突破一小境,進階化神,也算得上的一名大神通者,那時才有可能威脅空中這位白衣飄飄的強大女修。
杜凡也沒想到黑先生居然如此忠心護主,不過杜凡絲毫不認為空中的玉女門主會分出心思來對付黑先生,雖然憑黑先生現在的修為也算得上是一名高手,可麵對能移山倒海,具備大神通之能的修士來說,無疑,黑先生以及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幾乎都一視同仁,如同現在的杜凡看待築基修士與煉氣修士之間一般。果真如杜凡所料,玉女門主絲毫沒有分出一絲心力來應付不斷祭出秘藏法器的黑先生,僅僅手指朝玉瓶中一點,緊接著樸實無華的一彈,一滴水珠般的東西就泛著晶瑩之光朝黑先生打去。一滴晶瑩水珠朝一名元嬰後期大修士彈射而去,情況說不出的詭異,就算是大神通者,想要誅殺一名元嬰後期修士,也根本無法以一滴水滴誅殺差一步也就是大神通者的修士,畢竟元嬰後期修士的遁速極快,無法硬抗,避開也並不太難。
然而,這並不是一滴水珠,而是千鈞水琉體,比起水珠要重上萬倍,就算是一把由天材地寶打造出來的飛劍,也不一定比這滴水珠重上多少,更重要的是,這一滴水滴已經被大神通者祭煉過了,在一瞬間,黑先生也想遁光避開這滴詭異的水珠,可是就當他想要施展遁法時,法體內靈力卻根本無法調運起來,因為一股並不磅礴卻淩厲異常的威壓將他籠罩住了,死亡逼近,黑先生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後布置在麵前的法器一份份破裂,最後拿滴晶瑩液體也越來越近。
當杜凡身上血光亮起時,黑先生眉心處已經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不過一瞬間,那詭異的元嬰就離開了殘破的法體,一臉警惕的神情朝遠處遁去,顯然黑先生也明白了雖然看起來相差一級,可是元嬰後期和化神期有著極大的差別,他根本無法為炎大人分擔哪怕一絲壓力,而且還白白損失了自己的法體以及眾多法器,可事情並非如此簡單,拿滴千鈞水琉體穿破黑先生眉心後,並沒有馬上回到玉女門主手中的白玉瓶子中,反而急速朝黑先生元嬰射去,明顯是抱著斬草除根的目的,黑先生最厲害的並非是法體,而是他的元嬰,他的元嬰如同妖獸內丹一樣堅固,與杜凡打鬥之時,黑先生就曾今遁出元嬰,與杜凡相纏許久,見那滴詭異的水珠飛來,黑先生元嬰雖然不覺得這滴水滴連他元嬰都能毀去,可是沒有一絲大意,元嬰兩隻手合適,往麵前一攔,就像抗住水滴,很顯然,這滴水滴果真無法轟碎黑先生的元嬰,不過黑先生元嬰被這水滴轟住,頓時爆射出去,伴隨著黑光一閃,已經消失不見。而和執法隊大戰起來的邪修以及妖獸,也沒有發現黑先生的元嬰逃遁出去,畢竟元嬰後期修士遁速已經極快,加上隻有元嬰之體,恐怕速度比起杜凡祭出血魔衣也慢不了多少。那一滴千鈞水琉體毀去了黑先生法體後,極有靈性的飄回了玉女門主手中所持的白玉瓶子中。
可玉女門主絲毫沒有介意一名元嬰修士是死是活,她隻是不想在和炎龍鯉比鬥之時,有人打攪她,所以才隨手彈出了一滴千鈞水琉體,而現在,她正緩緩的將白玉瓶子傾倒下來,頓時晶瑩如水的液體彙成一道晶瑩柱子,與平時水從高處傾下不同,這千鈞水琉體太重,傾瀉下來後,沒有像傾盆大雨般,而是連成了一根晶瑩柱子,而這根柱子的目標就是地底中靈族將領炎龍鯉。
一滴千鈞水琉體就能毀去一位後期大修士的法體,那遠遠不斷傾瀉下來的千鈞水琉體何止千滴萬滴,傾倒下來的水已經能彙成一個小湖泊了,要將一個平常湖泊裏的水全部帶到空中傾倒下來並不難,就算是一名元嬰初期修士也能辦得到,而且也並無什麼意義,可是這一個湖泊中的水都是千鈞水琉體的話,那就算是存活了晚年的太古大妖之體,也難以抗衡,要論威力,這件秘寶的威力顯然已經超過那半截山峰,隻要玉女門主朝那半截山峰傾瀉一半水琉體,這半截山峰瞬間就會裂為石塊隨後被碾為粉末,而玉女門主並沒有如此做,她目的很明確,就是逼走那頭穿山大妖,阻止另外靈族將領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