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杜凡丹田內元嬰崩潰的瞬間,丹田處忽然湧現處一股溫和中正之力,纏繞其杜凡元嬰,如同龜裂之地得到雨露滋潤,杜凡元嬰終於在這等情景下沒有崩潰。不過之後杜凡也完全失去了意識,靈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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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蛟寶船上,除了兩派高層幾位修士以及文竹和三位化神老嫗之外,幾乎並無其他人,其中那位脾氣不好的老婦嘿嘿冷笑道:“雖然將邪尊逼退,確實解決了此事,不過自己卻落得如此之景,豈不是得不償失?”
年長老婦望了這位脾氣極差的老婦人一眼,臉色有些難看,而在場眾人聽聞此言,反應皆是不一,化神修士文竹輕歎了一口氣,並無言語,而水纖兩眼更是盈光閃動,戚戚的望著眾人中間那如同黑炭一般的杜凡。隻見杜凡身上青袍已經化為灰燼,身上著有一件血魔衣,除此之外,發須皆是一片焦黑,原本飄逸長發現在隻剩下枯卷的灰炭,而其皮膚更是如同在火中炙烤過,除了焦黑之外,還有破裂處血肉模糊。不過就算是如此模樣,杜凡居然還保持著雙腿盤膝的姿勢。
卿沫兒見到杜凡如此慘狀,也不禁感到異常難受,帶著一絲顫音向那年長老婦詢問道:“大長老,他到底發生何事了?”
三位化神老嫗最年長那位極為和藹,輕歎一口氣道:“這小子在引發威力更大時的九霄天雷之際,忽然明悟了什麼,隨即就遭遇了元嬰後期修士晉升為化神期的天劫,這等天劫不同於妖修要渡的化形劫,形式有千百種,隨後產生了天地異象,在這異象影響下,引發的九霄天雷威力劇增,連邪尊也察覺到其中威力,不甘的避離開去,隻是邪尊雖然被逼退,可是這小子卻沒有渡過天劫之威,也難以承受九霄天雷之力,兩者重創下,他落得這個模樣,而並未直接隕落,算是天賦機緣,不然就算是你師父,在天地兩重威壓下,也極有可能隕落當場。”老嫗說得極為明白,等到千丈蛟寶船在衝擊中飄行極遠並且穩定下來後,四位化神期修士立馬出動,最終還是將如同枯炭一般的杜凡帶回了千丈蛟寶船。
就在這時候,寶船外頭忽然傳來聲勢浩大的打鬥之聲,連帶著千丈蛟寶船也再次陷入搖搖晃晃之中,就在眾人詫異之時,一盞茶功夫左右,玉女門主和踏虛真人紛紛出現在眾人麵前,這二人修為最高,眾人見狀,當然是紛紛行禮見過,隨即玉女門主說道:“我與踏虛道友趕來之時,發覺天地靈氣波動極為強盛,甚至比我二人全力施法還要厲害數倍,尋到這寶船之時,發現邪尊這宵小窺伺在周圍。不過現已被我與踏虛道友聯手驚退,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踏虛真人依舊是一副慈祥模樣,不過望見如同焦炭一般的杜凡,笑容也不由一滯,隨後淡淡詢問道:“從這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來看,應該是杜凡無疑,方才強烈的天地靈氣波動應與此子有關。”玉女仙門也注意到了杜凡,神念一掃杜凡,眉頭微微皺起道:“到底是何神通,居然將杜凡此子法體傷到這種地步?若是邪尊,雖然也能將杜凡重創如斯,可是手段卻是不同,莫非無澤海還有一位雷修化神中期修士?”
二人一言一語,就將杜凡狀況說出不少,隨即文竹與三位老婦便將方才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了兩位化神中期大神通者,二人聽聞杜凡進階化神期失敗,被威力劇增的九霄天雷劈成如此,居然都道杜凡機緣極好,換做別人,定死無疑,不過話雖然如此之說,玉女門主還是從袖袍中掏出一顆雪白的丹藥,讓杜凡服下,而踏虛真人則是在杜凡四周布置了一個法陣,法陣上不斷流轉出一個個奇異的符文,印在杜凡身體之上,二人如此一番做法後,氣息極為微弱的杜凡才有了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