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尊心中升起異樣之感,才停下遁光,略微一想,以為是杜凡是布下疑雲,想用疑兵之計拖延住他,剛想譏諷之時,忽然間看到杜凡所化青虹也停留在不遠處,這時不死邪尊才意識到這並非拖延之策,憑借心中警覺,就想遁光離開此地,可這時候,海水中映出一道道紅光,轉眼間,四頭好像水流構成的凶獸從邪尊四周鑽出水麵,每頭水流凶獸體內都流淌著血液異樣的液體。
四頭水形凶獸一出現,這片空間頓時被晶瑩水幕給圍了起來,如同一個巨型圍籠,而不死邪尊好像祭出了數柄飛劍,可是並非刺破水幕,而被包圍起來的海水之中,天骨身影緩緩顯露出來。而杜凡在水牢之外,絲毫聽不到不死邪尊與天骨的對話,隻是看不死邪尊模樣,顯得有些詫異,天骨與不死邪尊說了幾句之後,二人就比鬥起來。不死邪尊極為厲害的萬鬼啖魂術以及邪神子,在這水牢中,兩種邪術好似對天骨並無多大作用。而天骨在水牢之中,卻是遊刃有餘,隨意指點中,海水能形成極為厲害的法器,不斷朝不死邪尊轟去。杜凡警戒在外,望著水牢中激烈卻毫無聲響的打鬥。
隨著水牢中打鬥趨於激烈,水牢水幕逐漸變得扭曲起來,而且那四頭圍在外頭的凶獸也顯得有些搖搖欲墜,裏頭流轉的血液也變得稀薄黯淡起來。
“四獸囚牢快破,杜道友當心莫要讓不死邪尊逃遁了。”杜凡忽然聽到天骨傳音道。不知如何傳音進入水牢,因而並未回複,隻是手中卻亮起一道各色靈光,靈光緩緩減弱,最終凝為一道刺目強光,靜候著不死邪尊出得水牢。眼看著水牢逐漸變形,最終四頭海水凶獸噗拉一下散做水珠流淌在外頭,而不死邪尊終於鼓動著黑霧,急急朝外頭遁來,隻是杜凡守候在外頭,一看見不死邪尊逃遁出來,萬雷歸法祭出,就朝不死邪尊轟殺而去。可這一次不死邪尊卻不避不閃,硬抗了一擊萬雷歸法,可萬雷轟在不死邪尊邪霧之中,好像絲毫沒有起作用,全被這詭異黑霧攔截掉了。
“邪尊萬鬼啖魂術及邪神子皆沒了先前威力,如今隻知道逃遁,快隨我一同圍剿他。”天骨也從水牢中出來了,傳音向杜凡道。而且身上光華大閃,就追向不死邪尊而去。
杜凡見狀,身上卻是湧起了血光,明顯祭出了血魔衣,以杜凡修為,青虹遁光之術根本趕不及兩位化神中期修士,唯有祭出血魔衣,化身血虹之時,遁速比起兩位化神中期修士還要快上一絲。
很快,不死邪尊已經回到了自己洞府所在,而杜凡也追上了邪尊,隨即從血虹中噴出一把骨焰纏繞的飛劍,手訣一掐,骨焰劍中頓時流瀉出百多柄飛劍劍刃,都纏繞著骨焰,如同洪水般,朝邪尊卷去。可是劍刃擊在黑霧上時,居然刺不進去,很明顯,不死邪尊藏身黑霧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類似於天闕塵一樣的寶貝,隻是卻比天闕塵厲害數倍。不過杜凡卻是絲毫不急,手訣再次一打,頓時百刃劍在瞬間形成一個劍陣,將不死邪尊圍攏其中,而邪尊藏身黑霧雖然還能遁行,隻是速度卻明顯減緩起來。隨後杜凡口中暗暗吐出一個簡短音節,圍住黑霧的骨焰劍刃齊齊射去,馬上紮向黑霧。將黑霧紮成刺蝟一般,不過等到杜凡收回劍刃時,黑霧好像絲毫沒有受損,不過如此一阻,卻讓天骨也追逐上了不死邪尊,並將邪尊去路攔擋住。
天骨見邪尊黑霧停滯不前,聲音略帶怪異道:“看來名氣極盛的邪尊如今也到了窮途末路之際了,無論如何,我等都要奪回陰陽輪回梭,你若將此寶奉還我冥羅殿,我等就可放你一條生路。”
隨即不死邪尊聲音也從黑霧中傳出,同時還祭出了那百具邪神子,隻聽得邪尊赫赫大笑:“今日可不隻是誰死誰活,天骨道友你說話未免太早。”話音一落,隻見遠遠停留在黑色海麵上的白骨府洞隆隆震動起來,隻見片刻後,白骨府洞外頭萬千白骨散落,紛紛掉落進入海水之中,隨後就看到一具詭異骨架從白骨府洞中飄出,而且手中還持著兩把骨質巨刀。一種極為複雜的符文布滿著這具骨架周身上下,連骨質大刀上都遍布了這些神奇符文。
“化神期修士骨架,正好為屍魄換骨。”杜凡心中暗忖,隨即告知天骨自己去對付這具骨架,身上青虹一閃,就朝那在虛空中緩緩走來的骨架飛去。隻是杜凡卻小覷了這具骨架,不死邪尊將其隱藏到如此生死存亡之際才將其取出,明顯是極為厲害。杜凡揮手間,百刃朝骨架旋舞飛去,隨後就看到那具骨架舞動起了手中骨質大刀,便看到百柄飛刃都被骨質大刀彈飛開來,杜凡明顯感受到百刃中,不少在碰磕中受到損壞,而那骨架手中大刀居然絲毫沒有皸裂破損之處。如此一來,杜凡心驚不已,停留在這詭異骨架麵前,不再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