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與那靈族大妖攜手,一是因為地靈島消失,靈草靈藥缺乏,必須去東南大陸大肆搜刮一番,二是因為老夫當時被迫無奈。兩位靈族大妖聯手闖我冥羅殿,三位化神修士前去阻攔,紛紛重傷而回。而老夫孤身一身,保命自是沒有問題,可卻保全不了冥羅殿這份基業……”天骨如此模樣,卻無半點化神期大神通者的風範,不過杜凡心中也明了。當時在東南大陸上,與他比鬥五彩靈翅的韓老頭之所以如此堅決,完全是因為天骨的影響,天骨,邪尊以及毒王乃是縱橫無澤海千多年的老怪,而無澤海邪修又以冥羅殿為主心骨,天骨所說言語,自然會被奉為聖諭,而無澤海眾多邪修不知,拚死與東南大陸修士血戰,完全是天骨庇護冥羅殿的妥協。
天骨神色略顯惆悵,這時候,天骨神色微微露出一點異樣,也不避著杜凡,直接從袖袍中掏出一個玉佩,隻見這枚玉佩上布滿著一個個白色小光點,大約有百多個,其中有一個閃爍著紅光。天骨袖中浮現一抹淡光,撫在玉佩之上,頓時玉佩上那點紅光傳來一絲微弱了靈識,杜凡雖然不知道這道靈識代表著什麼,不過也知道這玉佩是一件極為不錯的寶物,青竹島主的秘寶傳訊寶竹一隻能傳遞文字,可這枚玉佩卻能直接將人靈識傳來。
紅光消退,天骨臉色沒有變化,可是身上那絲虐氣卻讓杜凡感到有一絲不舒服,剛想出言詢問方不方便將發生的事告知他時,天骨手中那枚玉佩上一個個紅點先後亮起,連成一片,好像有十幾個紅點在閃爍。不過這一次天骨卻不在處理這等信息,直接將玉佩塞回了袖袍中,然後微微眯著眼睛對杜凡笑道:“杜道友有無興趣隨我一同去探究一番那幾頭靈族大妖如今動作?”杜凡自然是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片刻後,天骨與杜凡出現在距離冥羅殿百裏遠的海麵上空,附近是一個邪修小門派,等天骨出現之後,在此等候的一位錦繡黑袍人匆匆遁光過來,隨後傳音給天骨說道些什麼,本來以杜凡如今神念之巨,想要得知這黑袍人說話內容也是輕而易舉,不過身旁的是天骨,自然不可做這等事情。而天骨也知趣,等到黑袍人退下後,對杜凡道:“這是我冥羅殿冥衛之一,方才就是他傳訊給老夫。”能直接傳訊給天骨的冥衛也不是一般修士,在冥羅殿中屬於修為最高的冥衛,每一人修為都是元嬰期以上,而方才那位,修為更是達到了元嬰後期,足以讓杜凡感到大門派數千近萬年積累下的根基之龐大。
天骨指了指附近海域,示意杜凡。杜凡龐大的神念橫掃開去,並直直探向海水下方。因為神念太過龐大,無形的神念掃過,居然引起一場威風,海水更是蕩漾不已,須臾時間,杜凡臉色略顯凝重,望著平靜的海水並不說話。
“看來那幾位來自靈界的大妖已經著手布置滅我無澤海邪修了。”天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杜凡頷首道:“這海域中何時多出如此多低階海獸?單單如此一片區域,靈獸之數就這如此多,恐怕冥羅殿已經身處這群海獸包圍之中了。”
天骨回道:“而且這不過是對付低階弟子的靈獸,到時候他們出動的高階妖修恐怕數量也不少,相比是要一舉滅我冥羅殿。隻可惜他們卻不知道,老夫也已是未雨綢繆,早有布置。”隨後天骨大有深意的望了杜凡一眼,杜凡回之一笑,示意明曉。
無澤海一處不知名的小島上,兩道人影在海水旁邊晃蕩,二人衣衫雖然布料極為考究,可是卻沒有半點整齊之感,就好像是隨意披在身上一樣,其中一人麵龐極長,與馬臉一模一樣,除了毛發與一般馬匹不同外,給人的感覺就是此人長著一個馬頭,另一人身體也與人一般無二,隻是露在外頭的皮膚覆蓋著光彩四溢的鮮豔鱗片,而且腦袋也尖尖長長,兩腮還是硬殼模樣,長了一個地地道道的魚頭,很明顯,兩者是旁類修仙者,也是妖修。
馬臉妖修一副愁苦模樣道:“從冥海中出來,比鬥廝殺了不知幾場,才安穩了幾天,又被派到這種地方來。想我這種冥海妖類,那裏適應得了無澤海海水?”說話話,又是唉聲歎氣的模樣。一旁的魚頭妖修眯著個眼睛,兩魚鰓一張,對馬臉妖修道:“這一次任務非同小可,就算這無澤海海水中有毒,你也得和我一同潛伏在冥羅殿附近海域之中。何況你不想想,若不是幾位大人帶領,我等妖類能占據太封大陸?能服食上等丹藥,得到上等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