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估計是想衝衝喜吧,不然也不會如此大手筆。聽說苟家五公子得的病藥石難治,除了靈丹妙藥,估計就算是取上十房八房媳婦,也救不了他命啊!”扯出話題的那位仁兄繼續喝著小酒,慢悠悠的說道。
這時候有一位年紀較長的漢子,估摸也得有四五十歲了,笑嗬嗬道:“其實這苟家啊,祖上不幹淨,是賊人。聽說苟家祖宗後來投安了,幾年征戰,就混了一個不小的武職,這才起了家,這苟家十代單傳,如今倒好,好不容易生了五個娃,隻有這老五是帶把的,而且還體弱多病,估計苟家得絕後咯。”年長漢子說道最後,還緩緩歎了口氣,估計也是為苟家絕後而惋惜著。歎息一聲後,忽然極為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道,“知道為什麼苟家沒有去求仙家的靈丹妙藥嗎?”
眾人見這位年長漢子知道的比較多,如今故作神秘狀,心中好奇也是被調了起來,紛紛出言相問。年長漢子刻意壓低了聲音,控製隻有在這桌人才聽得到的聲音,緩緩道:“變了天了,現在人間是妖魔當道,仙家全跑咯。不然你們想,為何仙門道觀,全都荒廢了,連新建的道觀供奉的神像也不是人模人樣,都是形狀古怪的東西?”
年長漢子如此一說,眾人齊齊抽了一口涼氣,不過一想這些年來過得還算安穩,倒也安心下來。不過年長漢子接下來的話卻讓剛剛心安的群人再次變得提心吊膽起來,而這年長漢子講得無一不是妖魔鬼怪生吃人心人肝的傳言。以杜凡聽來,未免好笑,若是妖修僅僅隻有這點手段,恐怕得稱得上是心慈手軟了,就算是邪修,也要凶殘許多,隻是因為此地還算偏僻,加上這些年來太封大陸與妖修纏鬥許久,所以才沒有讓整個太封大陸上的凡人生靈塗炭,隻怕在過段時間,太封大陸上的凡人就要被完全抹去了,隨後太封大陸也會變成一個真正群妖之地。
不過這些留言杜凡並不關心,聽後隻是笑了笑,隨後從桌子角上掰了一塊木屑出來,手中光華微微一閃,那被杜凡握在手心中的木屑就變得澄量異常,而且極為沉重,雖然不是點石成金,而是點木成金,可是這小片金塊,卻是實實在在,並沒有障眼之術在裏頭,留下一片金片之後,杜凡飄然離去,等店小二驚喜的告知掌櫃有一豪客留下金片一枚之後,掌櫃也喜衝衝的跑了過來,之後又咬又敲,果然是上等金子,隻是讓這掌櫃頗為好奇的是,這金子形狀居然與破損桌麵上的缺口極其相似。
杜凡神念略微一放,就探查到到了苟府位置,隨後緩緩朝那裏走去,按照店中那幾人說法,這苟家祖宗,極可能是當年相助杜凡,斬殺血蜃的苟富貴,而苟富貴相助杜凡,杜凡也為他斬殺了此地一霸袞達刀,隻是應承給苟富貴的事情卻沒有辦到,因為他斬殺了袞達刀之後,就被紅砂派的金丹修士,也是袞達刀父親袞蒼龍追殺,根本來不及相助苟富貴投誠官家。沒想到兩百餘年過去,這苟富貴還真留下了香火,機緣之下又被杜凡得知,所以杜凡心中存著了卻一樁舊事的心思,就往苟府走去。
果然,如今苟府熱鬧非凡,十個桌子擺開,桌上飯菜熱氣騰騰。附近大道上有家丁守著,禁止一些運送穢物的車馬通過,以免平添幾分晦氣,不過行人卻是暢通無阻,無論是否有禮相贈,隻要報個號,都可以在這裏饕餮一頓,更有一些窮苦人家,賴在此地不走,專門等著宴席開席。杜凡也湊了個熱鬧,在一桌席上吃喝了一番,隻是在杜凡吃喝之時,這桌子上眾人都感到無比舒適,通體舒坦,原來如今杜凡修為極高,道行頗深,即便是吃吃喝喝,都暗合道法,加上杜凡心境平和,無嗜殺虐氣,所以這桌子上群人都感到舒服無比。
吃飽喝足,杜凡就朝苟府裏頭走去,看家護院守著門,一般人物不能進去吃喝,所以其中一位護院立馬過來攔住杜凡,因為杜凡隱隱間有那股凡人不可及的威勢,原本滿臉凶橫之意的護院見到杜凡後,居然躬身行禮,隨後才將難處道來,杜凡也不難為這些小廝,神念掃過整個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