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妃娘娘可是明武大帝最為寵愛的妃子。聞師兄你這徒弟還真是麵子大啊。”古河陰陽怪氣的笑道。
許辰和聞觀雲自然是清楚影妃的身份,但她卻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身份,那便是姬滄的母親。
一般來說,將領士兵立功回城,要犒賞舉行宴席的話,也是由明武大帝或者鎮疆侯這種級別的大將軍來舉行。
而這次,卻由影妃來舉行,其中的怪異和目的就不難想象了。
聞觀雲看了許辰一眼,眼神之中,透著淡淡的憂色。
許辰也是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古河則是繼續諷刺道:“怎麼了,有些人當上了侯爺,就連影妃娘娘的邀請也不放在眼中了。還是說膽子太小,不敢去赴宴了。”
“古河,你——”聞觀雲饒是性子溫和,此刻將古河如此針對諷刺許辰,也是心中不悅,出聲道。
古河見狀,道:“師兄,我可沒說什麼壞話,這些都隻是大實話而已。許辰可不僅僅代表著他自己和師兄你的觀雲閣,還代表著我們聖皇武府。要是這次不給影妃娘娘麵子,恐怕我們聖皇武府和武國皇族之間的關係,難免會產生間隙。”
聞觀雲臉色頓時越發的難看了,他心中此刻已經打定了注意,就算引起皇族的不滿,這次的宴會,他也不能讓許辰去冒險:“古河,你替我回複過去,就說許辰他剛剛回來,身子不適,我正在為他療傷,不便參加宴會。”
“師兄你要拒絕!”古河眼睛轉了轉,其中的神情變幻,帶著一抹淡淡的喜色。
這次的事情,無論是許辰是拒絕還是參加,對他而言,都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
如果許辰拒絕的話,那麼不光是許辰現在風頭正勁的勇武侯之名會受到影響,恐怕皇族對其的仇恨會更深,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聞觀雲一起打壓,那麼他古河在內院的地位可就能再次提升。
而如果許辰參加的話,這場一眼就能看出的鴻門宴,絕對不會讓許辰好過。搞個不好,他最終死在裏麵,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想到這些,古河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得意了。
正當聞觀雲準備拒絕的時候,許辰卻徑直站了出來,一把將古河手中的請帖拿了過來,朗聲道:“請帖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這說話的語氣,好似呼喝下人一般,頓時讓古河憤怒不已,想要反駁幾句。
但他的話語開沒有出口,聞觀雲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啪”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臭小子,看你還能囂張多久,晚上的宴席,就是你的死期了。”低聲碎碎了幾句,古河轉身離開了。
而此刻的屋裏,聞觀雲麵帶憂色的看著許辰,說道:“你真的要去參加這個宴會?”
“該來的總會來的,躲是躲不掉的。”許辰說道,他之所以此次如此激進,倒也是受到之前在漠城時,杜浩軍的一番話語的影響,若是一位的躲避退讓,趨利避害的話,是不可能修成真正的武道之心,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強者的。
而現在,擺在他麵前的一道坎就是這場鴻門宴,許辰既然下定決定要勇往直前,堅定武道之心,那麼這種關卡,就不能躲避,不能逃脫。再說,若是他退縮,不光會影響到自己的聲譽,也會影響到師父甚至是整個武府的聲譽。
“你——你確定了?”看許辰目光堅定,聞觀雲問道。
“嗯!我確定了。請師父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許辰認真的說道。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攔你了。不過,還是一切小心為上。”聞觀雲囑咐道。
“嗯!”許辰應了一聲,隨即起身,“師父,那我去準備一下了。”
“好!”聞觀雲點了點頭,待到許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讓你大師兄跟你一起去。”
許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直到師父是關心自己,最終也隻是點了點頭,道:“多謝師父!”
許辰回去之後,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青色布袍,將長發梳了個發髻綰在腦後,唐刀掛在腰間。一身裝扮雖然談不上光風霽月,但也是氣宇軒昂,在加上許辰年近十八,已經逐漸成形的硬朗臉頰,更是增添了幾份英武之氣,到時十分符合許辰“勇武侯”的封號。
走出房門的時候,大師兄李柏修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許辰向大師兄拱手行禮,道:“這次有勞大師兄了。”
李柏修笑了笑,道:“你是我同門師兄,又何談有勞。”說完,甩了甩月白色的長袍,朝前方踏出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