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麵對這黑妖狼的撒潑,許辰的解釋顯然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她怒聲嗬斥道:“這是切磋比試,不是戰場,你太凶殘了,你怎麼能殺人。”
這次,不等許辰開口,李柏修倒是上前一步,朝旁邊的謝淵看了看,然後道:“剛才應該有不少人也聽到了,謝兄可是說了,這比試隻要公平,死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難道你認為謝兄說錯了。”
這一下,頓時哽住了黑妖狼,她是謝影派來的人,而這謝淵,可是謝影的弟弟,她又如何敢說他。至於李柏修,武王級的強者,光是站在她麵前,就足以讓她心驚擔顫了。
不過,黑風虎的死亡,她怎麼也是怒氣難平,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許辰,喝道:“你,你就是故意的。你既然已經勝了,為什麼不住手,我們認輸就是。你就是針對黑風虎,針對我們黑虎寨。你必須給我丈夫血債血償,否則的話,我黑風寨和你許辰不死不休,和你聖皇武府不死不休。”
許辰淡淡的瞥了這個瘋女人一眼,淡定道:“不說你丈夫主動挑戰,殺意過重,技不如人被我殺死。就算他沒有挑戰我,以他的惡名,我許辰就算是殺了他,滅了你黑虎寨,你又如何?盡管找我許辰報仇就是!”
此言一出,黑妖狼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你,你怎麼敢這麼口出狂言,我黑虎寨現在可是朝廷的人,你如此血腥廝殺,難道這就是你在聖皇武府學到的東西,大家都看看啊,都看看,這位小侯爺心性廝殺,已經遁入魔道,大家趕快出手降魔啊。”
黑妖狼雖然叫得聲嘶力竭,但要是真對許辰動手,她卻是萬萬不敢。不說她的修為本就不如丈夫黑風虎,光是許辰擊敗黑風虎的那奇異火焰,就讓她恐懼不已。
李柏修站在一旁,看著許辰,心中卻是暗暗活絡了起來。剛才許辰話語直接爽快,但卻坐死了他殺害黑風虎的事實。若是被有心人故意散播出去,難免落個嗜殺的名號,卻是不大好的。
因此李柏修此刻看著還在不斷撒潑叫嚷的黑妖狼,微微皺眉,走了過來,道:“節哀吧,既然黑風虎已經死亡,還是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吧。”
黑妖狼見李柏修出麵,趕忙叫嚷道:“李柏修,你是許辰的師兄,他嗜殺我丈夫,你們聖皇武府難道不管。”
李柏修淡淡道:“黑風虎的死讓人遺憾,可事已至此,還請節哀。”
黑妖狼豈會滿意,叫嚷道:“李柏修,難道你想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就打發我們,我丈夫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麼!”
李柏修淡淡道:“我剛才也說了,公平決戰,死亡在所難免。這也是謝淵的意思。”
謝淵在一旁苦不堪言,卻也不能否認什麼,畢竟這話確實是出自他的口,他不可能否認。
黑妖狼眼看沒有結果,忿恨的瞪著李柏修,陰森道:“這是你李柏修的意思,還是聖皇武府的意思。你們確定要護著許辰了,你們真的想要和我們黑虎寨為敵!李柏修,這麼嚴重的後果,你可要想清楚!”
李柏修悲憫的看著黑妖狼,覺得可笑,淡淡道:“許辰是我的師弟,也是我聖皇武府的弟子。這場公平決戰,大家都看在眼裏,結果如何,大家心中有數。至於你們黑虎寨,要和我們聖皇武府為敵,這麼嚴重的後果倒是你,要真的想清楚才好。”
李柏修的話語平淡,但卻如同驚雷一般,炸得黑妖狼一陣發愣。她黑虎寨雖然勢力不俗,已經不亞於一些二流的小宗門,再加上近兩年又有影妃的暗中支持,倒也是發展得越來越厲害。
不過要和聖皇武府這種龐然大物相比,那就根本不夠看了。別說她的什麼黑虎寨,就是影妃背後的皇族和錦華書院同時出手,也不一定能夠拿聖皇武府如何。
遲疑了下,黑妖狼才忍不住狂呼道:“聖皇武府這是要仗勢欺人麼?”
李柏修微微搖頭,“我們聖皇武府從來不會仗勢欺人,但也不會讓什麼人來欺負我們。”
黑妖狼麵如死灰,還想撒潑,但此刻的李柏修,卻是沒心思和她糾纏下去了。身形微動,初等武王級的實力擴展開來,頓時讓黑妖狼壓迫不已。隻能將黑風虎僅剩一點的骨灰收好,然後灰溜溜的逃走了。
隻是離開之時,她眼中怨憤狠毒的眼神,卻是讓李柏修微微有些擔憂。這種人,講道理說不清,如果不能徹底解決的話,倒也是個大麻煩。
至於其他人,此刻看到黑妖狼的離開,卻也沒有多少同情。畢竟黑風虎和黑妖狼的惡名,他們心中也是不喜。
黑風虎的鬧劇過後,場麵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逐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