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此刻識海之中的種種變化,隨即很快轉變成了一種種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陳老和墨老看著幾乎幾十年沒有任何反應的墨淵,此刻臉上竟然有了其他的表情,頓時為之一驚。特別是開始的時候,墨淵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整個人顯得自信而幸福,好似恢複了數十年前,他年輕時的模樣。
一時間,墨老激動得緊緊的握住了陳老的手臂,看向許辰的目光也變得灼熱了幾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墨老很快就發現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在逐漸變化,由最開始的幸福微笑,逐漸變冷,甚至到了最後成了歇斯底裏的瘋狂喊叫與痛苦。
一時間,墨老的情緒也不禁激動了起來,瞪著許辰,喝道:“他在對淵兒幹什麼?”粗壯的雙臂緊繃起來,拳頭捏得咯吱作響。若不是陳老在一旁勸阻,恐怕激動的墨老會直接上去一拳將許辰炸飛。
而此刻的許辰,卻是沒有任何的留手。識海之中的神魂愈發的波動起來,神魂秘技黑月蔽日的效果越來越明顯。
隨著進入第二層的黑月蔽日的波動,陳老和墨老也差距到了許辰神魂的異常。頓時明白了許辰的特殊療法,應該就是以幻境來刺激或迷惑墨淵。
想到這裏,墨鑄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他這麼多年來,什麼方法都試過,其中自然是包括幻境迷幻的做法。隻是這樣的效果卻實在不怎麼好。其中一次的經曆,更是讓墨鑄對幻境治療的做法產生了抗拒。
那一次之中,他也是請來了一位神魂高強的符師,為兒子進行治療。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對方到底使用了什麼治療方法。隻是治療過後,他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真的清醒了過來,而且舉止動作都十分正常。
墨鑄見狀,自然是十分高興,給了那名符師一筆不菲的報酬。但卻不料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兒子雖然看起來正常,但整個人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疑惑之下的他又請來高手診斷一番,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能夠清醒,原來是中了對方的幻境。
墨淵完全沉浸在對方製造的幻境之中,將自己當成了幻境中的人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恢複意識清醒過來。
此事過後,墨淵對幻境治療的方法,可以說就是敬而遠之了。而現在,許辰竟然又對自己的兒子采用了這種極端的方法。
這下,就算是陳老勸著,墨老都忍不住站了起來,雙目狠狠的瞪向了許辰,雙拳握得咯吱作響,若是許辰的治療稍有不對,他就會悍然出手,將許辰擊斃。
陳老見狀,連忙起身拉住了墨老,道:“墨老頭,你不要激動。這小子心性沉穩,絕對有他的想法,你不要著急。”
而此刻的許辰,心神幾乎完全沉浸在為墨淵的治療之中,根本沒有意思到附近的墨老的暴怒。
卻說此刻的墨淵,已經完全被許辰的黑月蔽日滲如識海之中,形成一個個虛擬卻又真實無比的幻境。
此刻的墨淵,已經經曆了女子的拋棄,符師工會的開除等一些列的事情。還有父親對他的好言相勸以及怒聲喝罵,卻都沒有一點的效果。他還是曾經在自身的悲傷與痛苦之中。
而隨後,墨鑄將他調查到的事情真相告訴了墨淵。本就十分敏感的墨淵,聽聞自己深愛的女子竟然根本不喜歡自己,反而是對方用來算計自己的棋子,她一直是在欺騙自己的。
如此刺激之下,墨淵的精神受到了重創。極度悲傷和痛苦之下的他,沒有對對方絕望,反而是用虛幻的假象不斷的麻痹自己。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對方並沒有欺騙自己,對方還是愛他的。現在的一切,都是父親他們這些大人物弄出來的假象而已。
於是,就在這日複一日的自我麻痹之中,墨淵在心中幾乎完全相信了自己虛構出來的事實。他還在耐心的等待著女子回來找他的那一刻。而為了麻痹自己,讓自己無時無刻不沉浸在虛假的想象之中,他用酒液麻醉自己。
墨淵的這些感情波動,侵入其識海之中的許辰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他眉頭輕輕皺了皺,沒想到墨淵心中的執念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略微猶豫之後,他咬了咬牙,然後似乎下定決心似的,在心中默默道:“看來,重病隻能下猛藥了。”
隨後,許辰的神魂全神貫注的集中到墨淵的識海之中,一縷縷的神魂分成一根根極細的絲線,侵入墨淵的識海之中。隨著黑月蔽日秘技的施展,無聲無息的刺激著墨淵識海中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