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中等待,總算聽到了腳步聲,田箏打開房門,見來人是自家姐姐,田葉看著田箏的表情有埋怨,卻隻道:“我帶了衣裳來,你趕緊換下罷,家裏我燒了熱水,待會兒好好洗一□子。”
田箏忍著腹痛,點了點頭,道:“幸好來的是姐姐。”
等田葉放下衣服,就出了魏家。
魏小郎離開後,田箏把床榻弄幹淨,因此她的手帕染滿了汙漬,她很想把之扔掉算了,隻一想剛才的情景眼皮子就一陣陣的跳。
仔細關上了大門後,田箏才敢褪去衣裳,換上幹淨的,草草的把髒衣服包裹好,打開房門探出頭,就瞥見魏小郎背著身子靠在房門外。
他的眉頭緊蹙,似乎在凝眉深思什麼重要的事情,待聽到門響聲,轉過頭來時與田箏目光撞在一起。
魏小郎輕聲問:“弄好了?”
田箏一頭黑線,心道怎麼就能那樣厚臉皮守在門口啊?可心底一絲羞澀滑過,隻能扭捏道:“好了,好了。”
說完後,田箏又覺自己這氣勢太弱了,便惡狠狠道:“你幹嘛站在這裏?難不成還想偷窺啊?”
魏小郎斜眼瞅了一遍矮墩似的田箏,最後把眼神停駐在她的臉上,疑惑道:“偷窺什麼?有啥值得我偷窺的?”
田箏憤憤道:“幸好你還沒無恥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說完,就打算不理會對方,見田箏要走,魏小郎攔住她,道:“才剛不是說要喝熱水嗎?我找田葉姐姐拿了紅糖,已經兌好了,你喝了再回去罷。”
也不等田箏應答,他就自顧自的把陶罐中的紅糖水倒在一隻碗裏,最後遞給田箏,麵上特別嚴肅的盯著她,說:“喝了。”
田箏才不拿自己的身體賭氣,哼哼的一口喝完,熱水下肚後,那股暖意逐漸在腹中撐開,感覺稍微好了些,心中的怨氣也減去不少。
魏小郎又給她倒了一碗,田箏喝完後,此時再瞧著魏小郎時,就順眼了很多,田箏道:“我回去了。”
“嗯。”魏小郎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一直盯著田箏,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大門的拐角處。
他的臉色驀地的通紅,想起田箏普及女性小日子時,隱約間提了一句,隻有來小日子的姑娘才表示長大了。
那是否說田箏已經長大了?魏小郎抬起自己強壯有力的手臂瞄了一眼,突然很竊喜道:“我早就長大了。”
心定後,魏琅回了書房,打開書本專心的看起書來。
田箏剛走進家門時,田葉便說:“水我給你幫到洗漱房去,你先去準備一下罷。”
所謂的準備,就是弄好月事期間需要的事物。田箏感激的投去一個眼神後,就回了房間準備。
泰和縣這邊的農戶沒有廣泛種植棉花,棉花價格挺高的,即便如此,田箏還是央求了娘親每月都買回來。
她用布將棉花縫製成簡單的現代衛生棉,舒適度和效果都比周氏她們包草木灰的方便。每月裏周氏母女都會給自己縫製幾條夠更換用。。
此時隻能淋浴,田箏連洗了兩大桶熱水,隻把全身擦拭得紅通通,整個人才暖回來。就是盯著自己胸前發癢成長的小包子很無奈。
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她真的在長大,已經不是昔日的小孩子了。而且,惱人的婚事問題很快就提上日程。
眼前浮現出魏小郎的身影,田箏驚嚇得趕緊甩甩頭,無可質疑她是喜歡魏小郎的,當年就很喜歡這孩子。
與魏小郎相伴讀書,他耐心教授她識字,嘴巴壞心地卻很好。當年一同淪落到拐子手裏,是魏小郎給了自己逃出生天的勇氣。
逃亡路途遭遇各種艱辛,魏小郎省下嘴裏的半個饅頭留給她吃,漆黑冰冷的石洞裏兩人一點不避嫌的彼此抱緊取暖……
忽而才驚覺,她和魏小郎之間已經那樣多回憶。
田箏不得不承認,她之所以喜歡與魏小郎玩在一塊兒,是因為與魏小郎相處根本不需要思考太多有的沒的東西。
魏小郎能讓自己放下所有警惕,無須擔憂這個人會給自己帶來傷害,她能夠全身心的放輕鬆與魏小郎交流。
特別是想罵他幾句,他也不會生氣。
田箏控製不住發散的思維,嘴角掛出笑容來時,急忙就打住了展開的思維,熊孩子其實優點很多,缺點也不少啊。
毒舌,貪吃,自以為是……他明明就很二好麼?哪哪就有那樣多優點了?哼了一聲,田箏很是著急的瞪了一把胸前小包子,然後係上肚|兜,穿戴好後,就出了房門。
經曆那件事後,田箏見魏小郎似乎一點兒都沒往心裏去,她扭扭捏捏了幾天,心道他都不在意了,自己還矯情個什麼勁?於是兩個人之間相處依然照舊。
難熬的月事過後,田箏又被抓著去練武了。不過魏小郎經過上次的教訓,把教學做了改變,田箏如今隻需學習簡單的招式,然後就掌握些出其不意的技巧。
如此,進度就快了很多。每日學習完後,田箏都要多吃一碗飯。她也覺得自己身體和力氣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