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雖然心裏心虛,但是麵對這種事,麵上不管怎樣也還是得臨危不亂的。
顧晚一身簡單的淺紫連衣裙,同身後的造型師一邊上樓一邊說著什麼,向暖本想從邊上貼著輕輕過去,可還是被顧晚眼尖地撇到。
“喲,這不是向暖嗎,一副做賊的樣子是要去哪啊?”
顧晚平時裝溫婉時小鳥依人,可每次諷刺向暖時,語氣聲音都是非常的刺人。
做賊?依她看,他們顧家一家人才都是賊吧。
向暖那雙清澈的眸子沉了沉,手暗暗攥緊,可是卻又鬆了鬆。
她裝作不在意地笑笑:“表姐,我隻是因為這宴會上太悶了所以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透氣?我跟熠秋的訂婚儀式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了,你這個時候透什麼氣,不會是不敢麵對,所以想偷跑?”
向暖心裏冷笑,怕她把蘇熠秋又搶回去,卻還是想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不過經曆了這六年,向暖也不像以前那般莽撞,許多心事都藏進了心裏,情緒也不會輕易表露在外,起碼在顧家人麵前是這樣。
而且,她剛剛還把她即將要換上的禮服給剪壞了,如果現在囂張了,情緒激動,那不是更引人懷疑!
“哪裏,表姐你今天就安心訂婚,我是不會偷跑的。”
聞言,顧晚的心也算是放了放,可是又總感覺今天異常溫順的向暖哪裏怪,可是具體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顧晚冷哼一聲,又不屑地睨了她一眼:“算了,我也懶得管你,穿得隨隨便便,在宴會上也是丟我們顧家的人,別還讓別人說我們顧家虐待你了,去去去,透你的氣去。”
顧晚說完,便同她的造型師上了樓,向暖也立馬變臉,轉頭瞪了一眼顧晚的背影。
他們顧家現在對待她向暖,又同虐待有什麼區別,嫌她穿得丟臉,他們也從沒給過她什麼吧。
向暖不屑地一笑,下了樓便混進了宴會裏的人群中。
為了掩人耳目,向暖一直都低調地躲在角落裏,一邊偷偷拿水果吃,一邊靜觀全場。
果不其然,才短短十分鍾,她的表姐顧晚便怒氣衝衝地下了樓,向暖心頭一跳,正要出去躲躲,可是顧晚的目光已經鎖定了站在邊上的向暖。
“向暖你給我站住,想去哪呢?”顧晚踩著她那雙十厘米高的水晶高跟鞋過來。
“你說,我那訂做的禮服是不是你幹的?!”
一上來,就直入主題。
向暖心裏一咯噔,果然還是找她身上來了。
向暖裝作怯生生的,道:“表姐,你在說什麼啊,我也不會幹禮服啊?”
顧晚氣得嘴都要歪了,這個向暖她一直都看不順眼,而且她也一直都窺伺著她的蘇熠秋,肯定就是她做的!
“還油嘴滑舌?向暖你別跟我整這些文字遊戲,我那禮服是不是你剪的?!還真是看不出啊,你就這麼嫉妒我,想搶回我的熠秋哥?我告訴你,你不管使什麼手段,熠秋哥都不會看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