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了為一名天符師,嶽鋒心裏微微有些激動。現在恐怕沒有一個人敢嘲笑他是個廢物了吧。
走出符師公會,看了一眼雄偉的敖月武者學院大門,想到自己腳趾緊抓地麵,局促地等待寧雨馨的情形,想到那那一聲聲嘲諷,玉石發夾落地破碎的聲音,嶽鋒心裏仍是那麼憤怒。
不打到衛辰,不雪那天的恥辱,嶽鋒寢食難安。
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敖月武者學院走了出來,嶽鋒微微錯愕了一下,因為那人竟然是林嫣。
“林嫣竟然是敖月武者學院的,不知那天她是否在場,看到了我的糗事?”微微搖了搖頭,一點和對方打招呼的念頭也沒有。
也許在其他的場合,其他的地方,嶽鋒或許會和林嫣打個招呼。可是敖月武者學院,是他心裏最脆弱的地方,即使打倒了衛辰,這個地方仍會是他內心深處的隱痛。
真正傷他最深的,不是衛辰,而是青梅竹馬的寧雨馨。
“嶽鋒,你怎麼現在才從公會出來啊!”
迎麵走來的高楚,將嶽鋒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遇到了一個熟人,說了幾句話。”嶽鋒道。
高楚笑道:“我已經聽他們說你考上符師了,所以就從驛館出來接你,三篇命題靈咒都是完全切題,真是不簡單啊,比我期待的結果還好。你的樣子好像並不興奮啊,要知道回到青陽縣,你可是一個可是個大人物了啊,你那些師兄師弟,都得叫你符師大人了。”
嶽鋒掩飾道:“我在還在想,那三篇靈咒,其實我可以做得更好一些,說不定就能改成一品靈咒了。”
高楚拍了拍嶽鋒的肩,說道:“真是刻苦啊,現在就不要想做靈咒的事情了。那幾個考上符師的學徒,都聚在驛館等你一起出去慶祝呢。那可是你以後的人脈啊,以後你到其他縣辦事,也會方便許多。”
回到驛館,驛館的那個門尉,帶著一種慧眼識英雄的自豪,正在對聚在驛館大門的人吹噓道:“我一看你們幾個就知道你們能考中,猶其是那個叫嶽鋒的小娃娃。”
嶽鋒回到驛站後,和新考中的信個符師和他們的導師,一起到敖月城最昂貴的酒店慶祝了一番。即使是在敖月城,一品符師也頗受到禮遇。
慶祝完後,回到了驛館,高楚對嶽鋒道:“過幾天符師館有課程安排,明天我就回青陽縣。嶽鋒你和我一起回去嗎?”
嶽鋒想了想說道:“我想在敖月城多待幾天。”
高楚看了嶽鋒一眼,說道:“你是想將手中的材料煉完之後,再換一批材料吧?”
嶽鋒點了點頭,說道:“免得第一批材料煉完之後,還要來省城一趟。”
高楚想了想,說道:“這樣也行,不過你在煉製完第一批材料後,就要放緩煉符的速度。你現在已經很突出了,要是再突出一點,難免被什麼人惦記上。”
嶽鋒倒是覺得高楚有些多心,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發現符師公會的人,對他有什麼明顯的惡意。當然嶽鋒也不會就此掉以輕心,畢竟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嶽鋒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高楚道:“那我今晚就把用符師公會配置的材料,多煉出幾張符的方法傳給你。這才是符師真正的油水。”
嶽鋒對此大感興趣,問道:“可是我們煉製了魂符,符師公會也給了我們報酬的啊。”
高楚道:“符師公會的報酬,根本就微不足道。我們甚至是在做虧本生意。”
嶽鋒愕然道:“虧本生意?”
高楚道:“你忘了我用什麼東西換了你兩篇一品靈咒嗎?是市麵上根本就買不到的戰技,元功。這些東西值多少錢,根本無法衡量。就是千萬金幣,也買不到。我們就假設那值一千萬金幣吧,我用一千萬金幣,買了兩篇靈咒,我煉製了五十張魂符,賣給符師公會,隻賣了二十萬金幣。你算算我虧了多少?”
嶽鋒一算是這麼個理,至於那戰技和元功,那可是有錢都買不來的東西,一千萬金幣可能是最低估價了。
高楚道:“當然,也不能完全從帳麵上算,畢竟我也在煉製魂符中得到了我要的東西,通過符神進入精神世界吸收精神元素壯大精神力。不過這些錢,我就不能從魂符上賺回來,隻能自己掏腰包。對於能夠不斷作出靈咒的符師來說,就是一邊修煉一邊賺錢,輕鬆得很。但是對於我們這種很難再做出靈咒的符師,就是一邊修煉一邊賠錢。”
嶽鋒道:“那高楚老師的意思,就是直接賣靈咒,比賣魂符還來錢是吧?”
一聽嶽鋒的話,高楚的目光立即變得火熱起來:“嶽鋒,你有靈咒要賣嗎?那你賣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