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對著麵將她擁入懷中,“母後最看重的人便是我了,你若想要討好她的話,倒不如來討好我更加簡單。”
“我……才不要。”被他抱在懷中,淡淡的龍衍香溫柔的包裹著她的全身,嘴上卻還不肯如他的意。
“那我討好你,你要不要?”北辰涼對她在自己母後麵前低眉順眼隻為了得到一個好印象的樣子十分受用,想著薑暮染和他一樣對他們即將開始的新生活心懷向往,他內心中便滿滿的全是喜悅。
這天晚上,北辰最大的戲園子詠春裏迎來了幾位貴客,除了其中一位頗為秀氣之外,其餘幾位都是身材頎長,器宇不凡。他們走進來的時候,別說是那未出嫁的小姐們,便是已為人母的眾位太太們,也冷不防看傻了眼。
“二爺這邊請。”小廝彎著腰,一臉的恭敬。
走在前頭的是北辰瑞,北辰鈞落後了幾步,走在最後的是北辰涼和薑暮染。
一到包廂,幾個人剛剛坐下,便有個家奴打扮的人進了來,附在北辰瑞耳邊說了幾句,北辰瑞向北辰涼望了一眼,對方點了點頭,他便出去了。
“二哥沒好戲看咯。”北辰鈞毫不猶豫的坐到了原先北辰瑞的位置上,抓了一把瓜子就往嘴裏放,津津有味的盯著台上的戲子瞧。
台上的人唱的熱鬧,台下的也是一片叫好聲不斷。隻是方才才幸災樂禍的北辰瑞現在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若說方才他還能聚精會神的看戲的話,現在這包廂裏的戲就更是讓人麵紅耳赤了。
那兩人,旁若無人的越靠越近,他那輕易不展笑顏的皇兄一邊給薑暮染剝瓜子,一邊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逗得他懷裏的女子開懷大笑,兩人一會子又似乎是小心翼翼的交流說話,甚至他還聽見薑暮染嬌嗔般的說著“討厭”。
自詡風流的北辰鈞不敢隨意回頭,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若真是如此,不知道他這和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身份能不能替他撿回一條命。
“咳咳咳。”
“咳咳。”
“咳咳咳。”
北辰鈞一邊咳嗽想要提醒二人,一邊在心裏把北辰瑞罵了個底朝天,沒事幹嘛要出去啊,就算出去了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啊。
事實上薑暮染和北辰涼也沒做什麼,即便北辰涼不介意,薑暮染也斷然不可能在這半公開的場合讓他搞什麼幺蛾子,兩個人隻是親密的說話喂食,隻是此情此景到了向來獨身的北辰鈞腦子裏,就未必是這個樣子了。
“好!”一曲唱罷,眾人都紛紛為台上人鼓起掌來。那唱曲的正是詠春戲園裏的當家花旦裴無衣,那妝容,那唱功,那身段,便是放眼天下,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來。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那廂裴無衣剛剛行了禮退下,不知從哪冒出個不知事的便大喊了起來。
詠春園不比一般的勾欄戲院,出入其中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講究的是一個體麵,即便戲子在哪裏都是身份不高的職業,可從來也不會有人對詠春裏的戲子不敬,倒不是說對他們多麼尊重,隻不過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沒有涵養罷了。
可今天不知為何,人群中的一聲叫喊,引得幾個平時就對裴無衣頗有想法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