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當真?”沈禮書一張臭臉太過明顯,薑暮染自認還有幾分聰明,不會聽不出她語氣中的輕蔑之意。
“當真。”
“那沈將軍為何對我避如蛇蠍,不見一分好臉色呢?”
“公主多慮了,公主即將成為我北辰**,末將怎敢對公主如此態度。公主身份高貴,末將不敢高攀,隻是以平常心對待罷了。”
“將軍的平常心可真不平常。”
薑暮染倒也沒有因為欣賞她而非要和她做朋友的意思,隻是這些天難得的一起學習禮儀,對方總這麼一張黑臉對著你,任誰看了心中都難免有幾分陰影。
所以薑暮染這些天的學習生涯很不愉快,畢竟她還是比較喜歡別人對著自己笑。
這天,沈禮書被皇帝獨自叫到了禦書房。
“召臣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沈禮書其實和北辰涼差不多大,小的時候他們一同學習一同習武,兩人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甚至當初還有人預言說沈禮書是北辰**的不二人選。
隻是世事捉弄,雖然彼此敬佩,他們誰也沒看上誰。
“朕聽說你這些天跟暮染在一起學習禮儀?”北辰涼久居上位,生來就是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
“是。”
“不甚愉快?”
沈禮書心裏“咯噔”一下,拋開武力不說,其實她的心思相當簡單,除了是薑暮染向皇上告密說自己欺負了她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任何可能性。
“愉快。”這種時候,打腫臉也要充胖子。
“禮書,你可不是鈞,學不來他滿口謊話還能鎮定自若那一套。”
皇帝顯然有備而來,沈禮書雖然因為盛靈躍的事情對薑暮染頗有偏見,可她的膽子還沒有大到敢直接在北辰涼麵前甩臉色的地步。
“臣,不善與女子相處。”
思來想去,沈禮書覺得這個理由似乎還是很合理的。
她自小在男人堆裏長大,做的也全是男人才會做的事,不善與女子相處,很說的過去。
“若是因為盛靈躍的事情。”
她還在那裏拚命想理由,北辰涼卻是直接開門見山。
“你要有不滿,盡管朝朕來,對著一個弱女子發脾氣可不是你沈家將的風格。”
語氣中的偏愛和庇護,不言自明。
“皇上,靈躍也是弱女子,為何你不能對她……”
沈禮書話說到一半,自覺理虧。
她能說什麼麼?
盛家結黨營私,侵吞錢款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北辰涼網開一麵,讓盛靈躍自己選擇去處,還昭告天下靈妃已逝,為她抹去身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她們還能怪他什麼?怪他不愛盛靈躍嗎?這樣的理由太蹩腳,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其實她們一個是臣子,一個是將來的**,並不會有太多的來往,北辰涼根本沒必要特意為了這個事情把她找來。
那麼他找她來,想必還有些其他的原因,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想來他很快便會告訴她了。
“朕今天找你,不是找沈將軍,是找鈞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