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勳何許人也?
對於薑暮染來說,他或許隻是自己的貼身侍衛無雙的意中人,可是對於北辰涼來說,他卻是他最最得力的助手,是他的肱股之臣。
他所帶領的暗衛門,是北辰涼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匕首。
這樣的人,對北辰涼當然是舉足輕重的,這次他們出來,夜勳被留在宮中,照道理說肯定是要和他們保持密切聯係的,可是他卻失聯了。
聽他們的口氣,這樣子似乎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那就相當的不正常了。
“無雙,回去小心點,保持聯係,知道嗎?”薑暮染推了無雙一把,示意她快些出發。
“可是娘娘……”向來唯薑暮染的話是從的劍雨欲言又止。
暗門必定有變不假,可此次出來亦是危機重重,雖然他們帶了足夠的人手,可是難保覬覦他們之人不會準備得更充分,無雙武功不凡,雖然隻是一介女子,但用來貼身保護薑暮染,最是合適不過。
“沒有可是。”一向溫柔的薑暮染難得的有了幾分強勢,“這裏有這麼多侍衛,還有你和皇上,難道還不能保護我?”
現在而言,無雙是最好的人選,劍雨自然是不可能回去的,其他人他們又信不過,隻有無雙最為適合。
“娘娘,”無雙咬咬牙,跪下磕了一個響頭,“無雙定當不辱使命。”
她知道娘娘並非全然為了自己考慮,可還是感念娘娘的一片成全之心。
若是夜勳哥哥當真……
騎在馬背上的無雙狠狠的搖了搖頭,不會的,夜勳哥哥少年英才,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打敗了所有教導他們武功的師傅,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出事呢?
北辰涼與劍雨談完事回到馬車之時,天已經蒙蒙亮了,睡了小小的一覺的馬夫們繼續工作,吆喝著馬車繼續前進。
馬車開始搖晃起來,剛剛進入夢鄉的薑暮染看起來不太舒服,輕輕的皺起了眉。
看著她那個樣子,北辰涼也忍不住皺起眉來。
等他意識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在隨著她的表情變化之時,突然覺得自己也幾分好笑,於是他坐過去,將她攬在了自己懷裏,用手輕輕撫平她皺起的眉。
“睡的不舒服嗎?”
想來也是,這馬車這般顛簸,哪裏是過慣了宮中舒適日子的她能習慣的。
明明該被捧在手心裏護著的她,卻因為他一次次的被人記掛,被人襲擊,被人威脅。
薑暮染總覺得自己在給他惹麻煩,總覺得是因為她的緣故,他才會屢屢受人脅迫,可是她怎麼不想想,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才總是要遭受這些常人不必遭受的麻煩呢?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因為她是他唯一在意的人,所以那些人才會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身上花心思,一遍又一遍的將她卷入複雜的漩渦之中。
她覺得自己對不住他,可真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北辰涼。
“暮兒,你會不會怪我?”他將她抱得更緊,在她耳邊輕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