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杞人憂天確實不是一個為人君者該犯的毛病,可是他也實在是太淡定了些吧。
她明明記得無雙說過,夜勳對北辰涼至關重要,甚至就是因為他的緣故北辰涼才設立了暗門的呀!
“你不必擔心,北辰鈞來過信了,宮中一切安好,夜勳亦然。”
“那你們怎麼一直聯係不上他?”
薑暮染的話才剛剛問出口,沒等北辰涼回答,她自己突然之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夜勳在宮中安好,那麼他必然是在正常的與他們聯係的,可是兩方卻又沒有聯係上對方,再聯係無雙嘟嘟囔囔時說的那些與暗衛極其相似的襲擊他們的人。
這背後之人究竟是何目的,昭然若揭。
“他根本沒打算置我們於死地,他不過是想借這件事情讓我懷疑夜勳,懷疑暗門罷了。”
想要除去夜勳和暗門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像這樣在特殊時期阻絕北辰涼與暗衛門之間的聯係,讓他們產生一點小小的罅隙,難度係數就要小的多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做,那人十分明白這個道理。
“難怪那些襲擊我們的人一打就跑,好像根本沒打算對我們下毒手呢?原來他們的目的隻是想讓你懷疑夜勳。”
“倒也不僅僅是那樣。”
北辰涼挑挑眉,故意停了下來,目光玩味的看著她。
“誒?”
“我說他們之所以沒對我們來真格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
說話喜歡說一半這習慣實在是不好,尤其是對像薑暮染這樣好奇心重得不得了的人來說。
“他們背後的人,不舍得傷你一根毫毛。”
薑暮染猛的睜大了雙眼,他,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說那些人背後的人不舍得傷她一根毫毛?
“商越霖,不久前被封為了太子。”
商越霖,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突然從他口中說出時,薑暮染愣了好久,那是一個十分遙遠的過去,她好像要花費好大的力氣努力回想才能重新想起來。
嘴角帶點笑意,可是北辰涼知道自己心裏這點鬱鬱不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商越霖,這個每每隻要想到就會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名字,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之中,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明明在知道那些人的背後之人是他的時候,北辰涼的第一反應是絕對不能讓薑暮染知道。
可是到底還是破了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這些天很不爽,那些人表麵上是在不斷的騷擾他們,襲擊他們,實際上在想要讓他懷疑夜勳的同時也在保護著他們。
這種懷裏的東西被人覬覦而帶來的不舒服的感覺,甚至超過了商越霖在暗門這件事情上給他帶來的麻煩。
“北辰涼,你有什麼話說就好了,少陰陽怪氣的。”
薑暮染的話才剛說完,就被他一把抱住了,他把她嘞得緊緊的,她根本喘不上氣。
“幹什麼。”使勁推他,拚命推他,他還是紋絲不動。
“我還以為把你搶到我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