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便是真的有人敢說些什麼,想來他也不會有任何波動的吧。
方才還冷靜自持的女子,不知想到了什麼,俏麗容顏上的失意一閃而過,快的幾乎要讓人以為那隻是自己看錯了而已。
猶豫了幾秒,終是一口將藥吞下,那藥苦得難以言喻,北辰瑞方一皺眉,嘴裏便立刻被塞進了一顆蜜餞。
膩人的甜味,正好中和了那苦藥的味道,微微帶著的果香更是讓人心情舒暢。
“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北辰瑞說著,又喝了一口,卻沒有抬眼看她。
傍晚時分,北辰涼帶著薑暮染,再次前來看望北辰瑞。
以往看那兩人雙宿雙飛的模樣並不覺得有何不妥,不知道為什麼,緊握雙手的兩人現在在他眼中卻是分外刺眼。
自然是看到了慕容婼站在一旁不自覺的絞緊了自己的手帕良久,而後卻又最終放了開區。
“瑞王你可還好?”薑暮染上前,她本也是一大早就想來看望他的,隻是昨夜有些驚嚇難以入眠,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北辰涼讓其他人不許打擾她,竟是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勞煩公主掛念,瑞無事了。”
“手別握那麼緊。”北辰涼臉色不善,“他現在是病人,經不得你這麼大氣力。”
“啊?”薑暮染一愣,連忙鬆開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方才一下子沒有注意,有沒有弄疼你?”
她臉上的表情天真無虞,北辰瑞有些好笑,什麼害怕弄疼他,不過是皇帝不喜薑暮染和別的男人有什麼接觸罷了。
還真是可怕的獨占欲啊。
“也到了瑞王吃藥的時間了,不知到底是怎麼了,碧絡還不端來,皇上恕罪,臣妾去看看。”
慕容婼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內殿,渾然不覺身後那雙望著她的眼睛。
“這幾日多虧了若妃娘娘的照顧,不然恐怕我現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北辰瑞這麼說著,卻不見北辰涼有任何異樣的反應。
“你在宮中好生休養便是。”
“不必了,皇兄。西溪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再休養幾日我便打算回去。”
句嚴西才剛剛登上皇位,朝中不滿他的人實在太多,倘若北辰瑞不在那裏,就憑那個爛泥,根本不可能坐穩那個位置。
他們好不容易才讓他坐上了那個位置,在達到目的之前,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閃失。
“回去?”薑暮染首先不同意,“西溪離北辰甚遠,你又負傷在身,長途跋涉斷斷不可。”
“再休養幾日必定便無礙了。”
“西溪之事不急,你待休養完全,太白臨說你可以走了再走。”
西溪尚有上官將軍在暗中排兵布陣,即便北辰瑞短時間內不在,也不會對他們的計劃有太大的影響。
話已至此,無須再議。
回去的路上,北辰涼一路無言,看望北辰瑞時他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一出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的表情是死一般的孤寂。
薑暮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隻能任憑他抓著自己的手。
“你這是怎麼了?”到了臨水軒,北辰涼突然一把死死的抱住了她,方才的隱忍沉默,仿佛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沒事,”北辰涼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疲憊,“隻是今天看到瑞,突然想到昨天遇刺。”
昨天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