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來的很快,才一會子的功夫,她隻覺得雙眼迷離,腦子發暈,昏沉沉的睡去了。
車子途經北辰與東越邊境。
“車子裏頭什麼人,下來看看!”這是出城的要道,出了這扇門,再往前走幾裏,便離了北辰,進入東越邊境了。
“官爺,這裏頭的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得了重病,一直昏睡不已,我們這次便是要去東越求醫的。”
那侍女邊說著,邊往那守城將士的手裏塞了好幾兩銀子。
“我家小姐是我家老爺唯一的女兒,還請官爺通融通融。”
這麵容嬌俏的小女子又是笑語又是塞東西,守城的將士倒也不是什麼頑固的,簡單查了一下看沒有什麼異樣便放他們過去了。
“這外麵可亂得很,出了城更要小心些。”
“多謝官爺提醒。”
這北辰和東越之間相隔的地帶一直界限不明,管理鬆散,因此這一代匪窩叢生,流寇遍地,鮮少有人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獨自通過這個關口。
隻是流寇和土匪到底沒有紀律嚴明的軍隊來的難以應付,是以他們這隊真正護送薑暮染的小隊選擇了這一條道路。
更重要的是,這一帶的匪寇,有不少已經為主上所用。
若是順利的話,今晚就能到達東嶽邊境,他們會在那裏稍作安頓,等待主上下一步的吩咐。
不想一路上未曾有匪寇侵擾,可是卻在進入東嶽國時遇到了麻煩。
“莫要隨意出聲!”薑暮染已經醒來,侍女狠狠的低聲警告她後,下了車。
“小將軍,我家小姐病重,下不得馬車,還請將軍通融一二。”侍女故伎重施,往那少年手中塞了銀兩。
不想那少年像是摸到了什麼燙手山芋一般,一下子把銀兩丟在了地上。
“哼,還想要錢來收買小爺,你們這夥人必定有什麼蹊蹺!”商越孚大手一揮,“來人,給我搜!”
士兵們去搜隨行侍衛們的身,商越孚則傾身上前打開了車簾。
光線一下子全部湧入昏暗的車廂之內,薑暮染沒有防備,被光線刺的睜不開眼睛,身體因為藥效的緣故動彈不得,隻能模糊的看見少年一張清秀的臉蛋在刹那間變得通紅。
他猛地放下車簾,站在外麵大口大口的喘氣,心跳聲透過沉重的鎧甲“撲通撲通”的傳來,清晰可聞。
“啟稟將軍,從他們身上什麼也沒有搜到。”
士兵跪在地上,遲遲不見將軍讓他起來。
“將軍,”侍女連忙接話,“你也看到了,這裏麵除了我家小姐,什麼也沒有。我們隻是遠行而來求醫,還請將軍通融。”
“放…放行吧。”商越孚反應過來,“實在抱歉,是我誤會你們了。”
那侍女見危機暫時解除,立馬吩咐眾人繼續前行,卻被商越孚攔住了去路。
“將軍這是?”
“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商越孚眼神有些閃躲,“隻是,不知道你們要去哪兒求醫?不知,不知姑娘得的是什麼病症?”
第一次見麵,總不好直接就問人家的名字。
“我的意思是,我也認識一些名醫,若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