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若是讓別人送她,他們此一別,不知何時能再相見。
“不知你是錦城的哪一戶?”錦城是北辰的國都,權貴聚集之地,那地方隨便掉下片葉子都能砸到兩三個高官貴人。
“我是……”薑暮染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她應該是哪一戶,雖然一直都待在北辰,可她對北辰那些錯綜複雜的權貴關係實在是弄不懂。
“其實吧,我是沈家的遠親,遠的不能再遠的那種,大概是好幾輩前才有關係。隻是我家突遭橫禍,我父母親人都故去了,我無人可投奔,這才在今年年初到了沈家。”
想了想,她又補上一句,“我平日裏極少露麵,錦城的人大都不知道沈家還有這樣一個遠方表親。”
商越孚原本還有些疑惑,若當真是沈家的人,照理說不應當這麼輕易就被歹人所擄,原來她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遠方親戚,那倒還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那你先休息幾天,待你休息好了,我便將你送回去,好嗎?”
“那就多謝將軍了。”
“別叫將軍了,我姓商,叫商越孚,你叫我阿孚便好。”
商越孚?
姓商?越字輩?他跟商越霖是什麼關係?
薑暮染猛的抬頭,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年,雖然氣質體態都與商越霖有很大的差別,可那輪廓確實有幾分相似。
“商,是東嶽國姓,你是東嶽王室的人?”
商越孚未曾想過隱瞞自己的身份,隻是他駐守此地,更多人把他當成將軍,自己便也沒有過多在意。
“不錯,我的父親是東嶽慶王。”
父親是東嶽慶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眼前人就是慶王府唯一的世子,他的母親和商越霖的母親是姐妹,他們之間的關係更是親上加親。
“你還真是把我的身份給探了個清清楚楚。倒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薑九兒。”
接下來的幾天,商越孚要求薑暮染好好休息,自己也三天兩頭的往她這裏跑。
“九兒,不知為何,我越看你總覺得越熟悉,仿佛以前在哪裏見過你一般。”
初時隻是被她的容貌所驚豔,到現在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阿孚,你這種話也未免太老掉牙了吧。”
薑暮染不是不知道商越孚對她的意思,為免尷尬,第一天晚上她便告訴她自己已經許人,婚期就在明年的六月份。
少年眼裏的光當時就黯淡了下去,卻也不影響他繼續往她這兒跑。
看著她的眼神依舊閃躲,也經常一下子滿臉通紅,隻是再也不提喜歡之事。
“真的,九兒,我以前肯定見過你,隻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少年很堅持,盯著薑暮染的臉看了又看。
“那你便慢慢想,反正你還要送我回北辰,一路上時間還多的很。”
三天後,到了商越孚送薑暮染回北辰的日子。
“商越孚,你身為一城守將,擅離職守送我回去當真無礙?”
雖然不知他堂堂世子為何會在這個邊陲小鎮守城,可是此去錦城至少要三五天,若是這城中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