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鈞越說越來勁,好像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把那個地方搬到北辰涼眼前來看看那地方到底有多漂亮似的。
“所以你們到底知道了什麼,跟孩子有關的?”
他越說越起勁,但是始終都沒說到正題上。
北辰涼一臉不耐煩的糾正他,強製性的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哦,是這樣的,那個村子裏據說不久前有個男子帶著一個小孩來,那個小孩身上隨時隨地都會爬出一條蛇,這種事情多稀奇啊,所以自然傳的人就多了。”
毒耶的那個小蛇的事情,北辰涼已經不記得了,是後來北辰鈞調查的時候查到的。
還好孩子身上帶了條小蛇,這樣的事情也算得上是件稀奇事,不然要是什麼線索也沒有,光那麼一個身上沒有任何標識的小孩子,還真不知道到底該到哪裏去找。
“所以啊,皇兄,那孩子現在應該真的還在這世上。”
隻不過等他們到達那裏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了,聽村民說那男子身形高大,隻是每天早出晚歸還像個女人似的戴著白色的麵紗,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
甚至大家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也渾然不覺,隻是突然有一天有人發現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大家雖然平常不敢同他搭訕,但實際上大家還是對這個人相當的好奇的,於是村民們集體去他的屋子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這才發現那裏已經沒有人住了。
不僅如此,房子裏淩亂不堪,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一看就是已經離開好久了。
所以查了這麼久,線索也隻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不斷在換居住地點的男子而已。
“夜勳的消息呢?”
“夜勳也沒有任何消息。”北辰鈞搖頭,“我也懷疑那個帶著孩子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夜勳。”
但如果那個男人就是夜勳的話,他為什麼不跟他們聯係,為什麼不回北辰反而要帶著孩子四處走動呢?
北辰鈞想不清楚這個邏輯,所以他覺得那個男人肯定不是夜勳。
“難道說,夜勳也和你一樣,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是身邊藏著個孩子,所以他就一直帶著他?”北辰鈞腦洞大開的說著這種可能性。
北辰涼白了他一眼。
“皇兄,我沒有在嘲笑你的意思,真的。”北辰鈞立刻舉起雙手證明自己絕對沒有在開他的玩笑。
用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理解,北辰鈞對於北辰涼失憶這件事情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情感。皇兄失憶,這對於他自己而言當然也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他在北辰涼身上也沒看出多為這件事感到難過的情緒。
但是對於北辰鈞而言,簡直就像是開啟了一個新天地啊。
北辰涼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雖然他還是可以很好的處理各種政務,但是在跟以前有關的問題上,他就是一張白紙。
比如說他們兒時的事情啊,他們父皇母後的忌日啊,宮裏宮外各種人的身份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