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地上的剪刀和針線之類的東西,猛地大叫起來。
“你們看,這兒肯定有人,這東西像是拿來給人縫傷口的。”
他這麼一喊,剛才還在愜意的聊著天的男人一下子都集中起來,他們是四處流竄的匪賊,燒殺搶掠殺人放火是幹慣了的,對於他們而言,別人的性命根本就無關緊要。
尋常人可能會以為山賊土匪做慣了這種事情肯定一點都不怕死,但實際上正是因為他們每天都過著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生活,所以他們才會對自己的生命格外的珍視。
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是後期養成的,但也是明顯的流淌在他們的血液中的信仰。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心腸比誰都要歹毒,手段比誰都要狠。
對於他們而言,通常情況下不幹就不幹,一旦做了,那麼他們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這麼個貧窮的村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搶的,但是他們就是在這裏幹了一票並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屠了整個村子。
就在一夜之間。
薑暮染昨天一整夜心神不寧完全不是空穴來風,就在與他們極近的村子裏,正在進行著一場血腥的屠殺。
這些普通的村民平日裏也並非全是弱者,即便是女子也是有幾分潑辣的,可是在真正的土匪麵前他們都毫無反擊之力。
文蘇家本來就處於村落的邊緣,再加上他家破敗不堪,這種地方一看就沒什麼東西可以搶的,這才僥幸讓他們逃過一劫。
“呦嗬,想不到竟然還會有活口。”
那男人率先在院子裏晃了一圈,,剩下的幾個跟在他的後麵,臉色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輕鬆愜意。
原因很簡單,像這種屠村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留下活口。
雖然看起來留下一兩個活口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但實際上這對於土匪門來說是非常危險的,沒人知道這個僥幸活下來的人以後會有怎樣的際遇,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沒人願意給自己留下一個潛在危險。
“是不是這幾個中間有裝死的?”他們說著開始一個個的翻動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
薑暮染躲在暗處著急不已,那些死去的人倒是無所謂,可是那個老婦人說不定還是有救的,她已經為她縫合了傷口,再用一些藥好好調養,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她可以活下來。
隻是文蘇才剛到緊接著他們也來了,薑暮染根本沒來的及好好的把老婦人藏起來,她隻是把她放到了裏屋的榻上而已。
隻希望他們在外麵的院子裏轉一圈,沒發現什麼就離開是最好了。
“老三,這些人都已經死透了。”檢查了現場所有的屍體之後,一個男子開口,“是不是已經跑掉了?”
如果真的還有人僥幸活著的話,應該也會選擇立刻離開這個地方,畢竟他們還在村子裏晃著,隨時可以回來。
“跑掉了?”那個被稱為老三的人默念道,看起來有幾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