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後,鑽進了一片樹林,這片樹林不像是之前的那一片,當真是空山鳥語,且林中可食用的什物很多,兩人的心情漸漸的好了起來,等到出了這片樹林之後,兩人便來到了一處平地之上。
要說此處當真可以算的上是人間仙境,西邊潺潺水聲傳來,顯然是一條小溪,而東邊則有一條深澗,白雲渺渺升起,壯麗異常,而兩人對麵則是一道高高的山壁,打遠望去,就能望見那山壁之上有一處山洞,那山洞之前還擺了一個石桌,似乎還有兩個人坐在那裏。
兩人見到有人,而且那兩人看上去又不像是歹人的打扮,反而文質彬彬的,倒像個教書的先生,而另外一個則穿著一件銀色的袍子,雖然說是袍子,但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一件披風,見此情景,兩人心中都是一陣狂喜,於是便慌忙上前,又走了幾步之後,那洞口旁邊石壁之上的字跡已經能夠辨認出來,隻見那石壁之上刻著一行蒼勁有力的大字: ‘八寶雲光洞’。
八寶雲光洞?難道這裏也不是那個所謂的‘地仙觀’麼?要說景先道人曾經交他倆識過字,所以這洞名兩人是認識的,見此地也不是二人要找的那地仙觀,兩人的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失落。
但幸好現在遇到了人,於是邵永興便想要上前打聽,等兩人走上近前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兩位中年人原來正在下棋。
那小小的石桌上麵刻了一副棋盤,上麵黑白二子縱橫交錯,而邵永興見這兩人此時正聚精會神的下著棋,所以便對著上首那書生打扮的人鞠了一躬,然後十分恭敬的說道:“先生你好,我們是外地來的行人,路過此處,想向您打聽一下地…………”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那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依舊盯著棋盤,右手拾起了一枚白子,左手對著他晃了晃,然後輕聲說道:“觀棋不語,小哥想要問什麼,且等這局下完再說。”
邵永興聽到那中年人這麼說,便不敢再打攪,於是便又對著那人鞠了一躬,然後後退了兩步,可是那邵永林見這中年人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似乎十分狂妄似的,要說他這兩天本來就受了些窩囊氣,他心想著這山上怎麼這麼多怪人?於是便冷哼了一聲,嘟囔道:“擺什麼譜啊?不就是下一破棋麼?”
可他這話剛剛說出口後,忽然渾身汗毛直立,就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以至於一顆心不住狂跳,不由得跌坐在了地上。
邵永興不知道他怎麼了,於是慌忙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在一瞧那邵永林已經麵無人色,兩腿抖如簺糠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就在這時,隻見那中年男子將右手白子落於棋盤之上,然後對著自己對麵的那身披銀色披風的男人淡淡的說道:“慶兄請了。”
當他說完之後,隻見坐在他對麵的那個男子冷哼了一聲,然後隨手抓起了一顆黑子落在了那白子旁邊,等他落完子後,邵永林的身子這才緩和了一些,邵永興低聲詢問他如何,隻見邵永林坐在地上顫抖的說道:“好像受了風寒,渾身好冷。”
而邵永興見弟弟臉色奇差,心裏隻想他八成是因為太過勞累所以身體不適,於是便攙扶著他到一旁躺下,等到邵永林睡著之後,這才悄悄的又回到了那中年男子旁邊,低著頭靜靜的等著。
邵永興本不懂得圍棋,所以在等待的過程中,便大量起了這兩位中年人,那位教書先生打扮的中年人衣著整潔得體,頭發整整齊齊,臉上也留著整齊的胡須,五官十分端正,看一眼就不由得讓人心生好感。
而他對麵那位就有些不敢恭維了,這人看上去同那教書先生差不多歲數,一張煞白的臉上雖然沒有一絲的表情,鷹鼻劍目,打眼一瞅隻覺得這人身上充滿了虐氣,當真是不怒自威,讓人不由得敬畏,邵永興當時看的仔細,這人身披的銀色披風好像是皮質,硬著朝陽點點泛光,而披風裏麵,確實一身出黑色的長衣,同他對麵的那位教書先生的淡黃色衣衫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此時那‘教書先生’舉棋未定,隻見那個生著鷹鉤鼻的男子忽然冷笑了一下,他似乎沒有張嘴,但是聲音卻已經傳來出來,他的聲音就和他的長相一般,都是那麼的冰冷,隻見他對著那人說道:“哼,三日之棋未分勝負,他們真的值得你這麼用心?”
隻見那‘教書先生’笑了笑,然後將白子落於棋盤之上,他對著那鷹鉤鼻說道:“天意如此,又豈是咱們能夠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