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花傾,名城。我的父親,花傾榮軍,是西城藩王,手握兵權,權傾朝野。
作為家裏的獨女,我在四歲時便被太後指名成為了七歲帝王的皇後。
我並沒有像民間故事裏的那樣為了逃婚轟轟烈烈,自小就聽夠了父親說皇宮這裏好那裏好。
終於,十二歲這年,奶娘晚起我的發,為我別上鳳冠,一襲紅衣,從西城被抬進了京城。
我走過萬階台階,卻遲遲未有人來掀開我的紅蓋頭。
後來,一道輕蔑地聲音:“賜朕的皇後永安宮!”
我心想:“聲音真好聽,他,就是我的枕邊人麼?”
卻聽見太後大斥:“你!花傾氏是你的皇後!”
我靜靜道:“太後息怒,臣妾遵皇上禦旨便是”
一隻沒有人揭開我的蓋頭,直到雙腿麻木、沒有了知覺,才有一個應該是太監的人的聲音道:“恭送皇後娘娘會永安宮!”
走在陰森的城牆裏,一陣風,吹開了我的蓋頭,我才看清,所謂的永安宮——破敗,很久沒有人打掃。
“娘娘,恕奴才多嘴,這永安宮,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我搖了搖頭:“公公,謝謝您,送到這裏便好,免得灰塵沾了您的喜氣,若花傾氏有朝一日飛黃騰達,定不忘公公恩德,說完,拿出一顆錠子遞給公公”
陪嫁的小悅在公公走後努努嘴:“主子,他也沒做什麼呀!憑什麼給錠子給他?”
我很開心:“反正那皇上讓我住這破宮殿我也不指望飛黃騰達,父親不是說過麼?宮門深似海,要是太強勢反會招來禍端,這地方,也不可能有人來打掃,以後,也就一定有地方會求著那公公……額,小悅,今天晚兒還想睡覺的話就趕快來打掃!”
我和小悅點上蠟燭,借著微弱的光把床給收拾幹淨,兩人擠在一起睡了一晚。
第二天,大清早起來,我和小悅用方巾係在臉上遮住口鼻,在櫃子、床上掃除漫天灰塵。
突然門外喊:“皇上太後娘娘駕到!”
我們立刻放下掃帚,跪在大堂。
太後皺眉:“傾啊!你這孩子,怎麼用方巾係在臉上呢?”
我平和到:“回稟太後,臣妾不知太後光臨!方才正在和小悅打掃屋子。”
太後微笑道:“住在永安宮也苦了你這孩子,快起來吧。”
皇上卻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子,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屑:“看來朕的皇後真的還住的慣這房子!還和奴才一起打掃!真是親近啊!”
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靜靜的聽著他奚落。
太後卻有點惱:“這樣吧!孩子,看你也辛苦,你挑選一些奴才來用可好?”
我點點頭,並不拒絕。
“那好,初九你來看看吧!”太後說完,轉身欲離開,誰知皇上卻喊:“母後啊,我的小蓮明日初八要成為我的側室……”
太後臉一黑,啪的一巴掌打在皇上臉上:“你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