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涵月在錦華宮,等了又等,等了又等,自太醫院的消息被送到南宮宸傲那邊以後整整兩個月了。
兩個月她沒有見到她最想見的人,兩個人她極力的安撫著自己:“孩子,隻要你好好的,我與你的父皇定然也會有重歸於好的一天。”
天不遂人願,這個時候,美人閣的花美人懷孕了。
如驚雷的消息,炸的蕭涵月目瞪口呆。
可南宮宸傲卻在宮中大擺宴席,慶賀著花美人懷上子嗣。
同樣是懷孕,卻有著這麼大的區別,蕭涵月心灰意冷。
可偏偏這個時候,花美人的食物裏被人投毒,矛頭指向了錦華宮。
南宮宸傲的第一次警告,到後來……便是開頭第一章的那一幕。
看著蕭涵月的屍首從水底漸漸的浮上來,忽然之間,南宮宸傲清醒了過來,他抱著她的屍首,哭的動天動地。
無數個夜晚,他都夢到了蕭涵月死時的狠絕,夢到了被染紅的荷花池。
“月兒——”這一聲悲痛欲絕的嘶喊聲,帶著太多的感情,讓人聞之,則是淚流滿麵。
南宮宸傲環視四周,發覺自己是躺在皇極殿中的,臉上有東西癢癢的,他伸手……應當不是眼睛的問題,而是他的問題。
滿手的水跡,他張了張嘴,夢境中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再一次的在他的心口裂開,哆嗦著唇,出聲:“月兒,月兒……”
這個讓他心痛,又讓他痛恨了自己半輩子的女人,他是愛她的,可為什麼會做出那樣傷害她的事情。
他們的孩子……
他們幸福的人生……
“啪——”殿外有動靜,召回了陷入悲哀裏的南宮宸傲。
“靖王爺,話我已經說了,皇上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暫時見不得風,所以才沒有出來,你執迷不悟的要見皇上,不得不讓人懷疑,你這行為,另有他意。”是蕭涵月的聲音。
恍如前世的聲音,如天籟般再一次的重現在他的耳邊。
南宮宸傲慌張的下了床榻,就穿著一身玄黃色的褻衣褻褲,步伐有些不穩,心卻是急切的。
皇極殿門口。
南宮嘯看著麵前伶牙俐齒的蕭涵月,挽著妖魅的嘴角,笑:“你說你是神醫門的門主,此話本王該如何信你?”
戴遠往前一站:“靖安王……”
蕭涵月一個手勢,阻止了戴遠繼續說下去,她抬頭直視著眼前妖孽的男人:“靖安王說自己是靖安王,可我記得,早在十年前,靖安王便不在踏足京都的。”
言下之意,既然你不認識我蕭涵月,我又怎麼可能會認識你。
“嗬嗬,有意思。”南宮嘯朝她伸手,他身後的諸位大臣屏住了呼吸,特別是蕭丞相,急的頭頂直冒火。
她的身後,冷夜、戴遠、影七等人,恨不得衝上前,將南宮嘯扔出皇極殿,或者說扔出京都。
反倒看蕭涵月本人,她是一臉的淡定,直接用手中的幽寒鏈繞住了朝她伸過來的大手,勾唇冷笑:“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本門主看靖安王這手是癢的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