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分明的手,緊緊的抓著車簾,眼底閃過暴怒,唰的放下車簾,低喝一聲:“回宮。”
每天都跟蘇城在一起嗎?
月兒,你就那麼愛他嗎?
南宮宸傲一想到他們相親相愛的畫麵,氣不打一處來:“啪——”
又有東西被摔碎,馬車外趕車的兩個人身子一顫,相互一視,又都默默的不敢多話。
“去竹苑小居。”
思念的潮水跟外麵傾盆大雨一般,朝他襲來。
噬骨的痛,潮湧的思念。
南宮宸傲不得不放下驕傲,開口說去竹苑小居。
他想她了,哪怕是遠遠的看她一眼,也好。
大雨還在繼續的下著,等他們感到竹苑小居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
“皇上,雨傘。”
可南宮宸傲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淋著大雨朝竹苑小居走去,還沒有走近,他就看到了笑靨如花的蕭涵月,一旁還有溫柔為她夾菜的蘇城。
看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相處模式,南宮宸傲承認自己嫉妒了。
前世她是他的妻子,他逗她開心,逗她笑,為她布菜,為她擦拭著嘴角。
可今世,他隻能看著她對著別人笑,看著別人為她布菜,看著別人為她擦拭嘴角。
心口疼痛難忍,不是因為今世蕭涵月對他的態度,而是他前世所做的一切。
前世出事後,他的眼底隻有花美人,他隻對花美人好,他的眼底沒有她,看不到蕭涵月的痛。
今世,他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了,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啊,心口這麼的疼,像是被人狠狠的撰住了掌心,窒息的疼痛瞬間蔓延了四肢。
鮮血淋漓,潰爛的不能結痂。
“皇上,你的身子剛好,實在不宜淋雨,要不屬下去通知一下蕭大小姐?”戴遠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
南宮宸傲一個眼光過來,戴遠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去通知她,看他們相親相愛的場景嗎?
他做不到。
可現在他又在站在這裏,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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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黑夜,又是滂沱大雨夜,所以蕭涵月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南宮宸傲。
她拿起已經空了的酒壺,起身,說:“我再去倒點酒過來,今夜我們好好的暢飲一番。”
蘇城知道,她是想灌醉了自己,麻木了自己,再跟他在一起。
心中苦澀蔓延開來,麵上還強裝著鎮定:“好。”
蕭涵月去了廚房,廚房的窗戶是開著的,南宮宸傲站在這裏,正好可以將廚房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當看到她往酒壺裏投放藥粉時,南宮宸傲的身子一怔,就連一旁的冷夜與戴遠都忍不住的低呼了一聲:“蕭大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皇上,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冷夜出聲問。
南宮宸傲隨著廚房那移動的身影,再到房間,他的眸光一眨不眨,甚至連呼吸,他都警惕的不敢呼出太大聲音,腦子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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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這杯酒我敬你。”蕭涵月走回餐桌,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沒有去倒滿蘇城的空杯子。